二十年前,精于匠斲的藩属国曾向本朝进献了一件宝物,乃是由金丝混着千年滕编就的一套软甲。
这套金丝软甲共由两件组成,一件是护着前胸的补褂,另一件是护着后背的披风。
传闻此宝物加身,可敌开山斧之势。
如今那件补褂尚留于太极宫中,而那件披风则披在苏青婳的身上,刚刚为她挡下了那些刀剑。
可青婳却不知这些,她只知这世上没有人能在后背挨了七八刀后还不咽气的。她躺在萧承砚的怀里,秀眸懵昧,似弥留态。
“你死不了。”萧承砚提醒她。
青婳怔然,“你……你说什么?”
萧承砚扲起披风的一角给她看了看,道:“有它在,那些刀剑便伤不了你。”
将那衣料仔细端了端,轻薄光亮,青婳委实瞧不出它与寻常的锦缎有何不同。不过事实摆在眼前,她的后背虽很痛,却无皮肉绽开之感。
这东西竟当真挡下了那些刀剑。
青婳回想起刚刚在萧承砚的卧房时,他毫不犹豫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转披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刚刚他说的那些凉薄之语,并非真心?
原本凄惶绝望的一双眸子,倏地泛起涟漪,她一错不错的凝望着他的双眼,认真问:“你知道我不会死,才激他的对不对?”
萧承砚的唇角缓缓展平,正想给她答案,就察觉到身后的一丝异样。
回眸,果然发现刚刚还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那个贼人已不见了!地上除了一滩血迹,再无其它。
他当即警敏起来,下意识将青婳身上的披风给她裹了裹,目光睃巡四周……
那人中了自己一记飞镖,且镖上淬毒,又自高檐上摔落下来,就算逃也逃不远。所以极有可能是趁他刚刚分神之时藏身在某处,以做最后一击。
目光扫视一圈后,落定在一根朱漆抱柱上。
抱柱下有几滴新鲜的血迹。
“出来吧,别藏了。”萧承砚冷声道。
那贼人果然就从柱后现身。经过适才短暂的调整,他已用内功将毒性暂时压制下去,撑个半刻当是足够。
他手中举着一把大刀,不顾一切的便朝着萧承砚冲了过来!
几乎在他发足的同一瞬,萧承砚袖中的暗器已激射而出,直击他的下盘。不偏不倚,正中脚踝,贼人当即腿软了一下。却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他硬是紧咬着牙关生挺过去,继续大步狂奔过来!
萧承砚眯了眯眼,透出一股子冷厉之色。这倒是头一个中了田两针所配毒镖后还能健步如飞之人。
他目光快速扫一眼地面,剑离得太远,但那把青竹伞就在跟前。转瞬间他便已将那把伞抄起,毫不犹豫的奋力刺出!
那贼人恰恰已冲至萧承砚和青婳的眼前,伞尖刺在了他的当胸,任他再如何肖勇彪悍,也唯有就此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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