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德海闻言忙表示感谢,又想到她之前说得麻辣鸭货,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法。
反正只要是从这个房子送出来的吃食,味道肯定差不了。就连一向挑剔的爷也是挑不出半点毛病,每次都吃得不少。
他带着菜回去,不一会儿,黄大壮也把酒送到。
拿出里面的鸭货他有些傻眼,这都是什么,能给爷吃吗?何况今天爷还有客人。
被切成两半的鸭头,露出凝固的鸭脑,挂着火红的辣椒圈和麻椒。
去了指甲的鸭爪,剁成一段一段的鸭脖子。
那细细的是什么?莫非是鸭肠子?
额,好像都是平日里喂狗的杂碎。
“爷,可能是眉姑娘的丫头装错了,属下这就拿去扔掉。”
这几样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显然不是装错了。
“我闻着味道不错,尝尝再说。”屋子里还有位二十多岁的男人,肤色略重,浓眉大眼,竟是眉娘的熟人。
“这是什么酒?自打我到了兴运府就没喝过好酒,我最怀念京城的杏花酿。
元浠,你什么时候来得花山镇?怎么才通知我?真是不够朋友。”
他边抱怨边打开酒坛,酒香冲上来的那一瞬间他感觉浑身的毛孔都被打开。
“好酒!”他麻利地倒了一碗,仰头一口喝光,“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何曾几时尝?喝这酒让我想起了年少轻狂之时。
想当年,小爷我也是豪饮千杯不醉,策马奔腾一日看尽长安花。”
他接连给自己倒了几杯,都是一饮而尽。
随后拎了一只鸭爪啃起来,“嗯!好吃!麻辣咸香,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吃起来弹牙又能嚼动,真是下酒的好嚼物。”
一口酒,一口鸭货,一坛酒他自己喝了半坛。
“你知道吗?赫元浠,我不怕我爹却怕你。
他打我是假的,你打我是往死里削!
后来,你去了军营,我离开了京城。
一晃,三年过去了。”
说到这里他轻叹一声,眼中出现一丝迷离。
赫元浠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看着他说道:“你爹身体不太好。你也该回去看看了。”
杜若昀闻听端着酒杯的手一滞,随即一饮而尽,半晌不语。
两个人对饮一下午,一坛子酒全都喝光,麻辣鸭货吃得只剩一堆骨头。
杜若昀醉了,趴在桌子上不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当初我爹把我赶出家门,三年来从未找过我。
他是当没我这个儿子,我为什么还要回去?
我在这里吃穿不愁,还没有那么多规律约束,落得轻松自在。
谁要回去?我才不会回去呢!”
他酒量很好,难得醉一场。可即便是嘴巴身体不听使唤,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耳边传来赫元浠清晰的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若昀,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他猛地抬起头来,呆滞了片刻才回道:“你不懂!”
随后又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
坐在对面的赫元浠微微摇头,在他看来,为了一个女人萎靡不振三年,真是愚蠢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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