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龙晶和年前相比瘦了,也黑了,但那种摄人心魄的味道还是一点都没有变。
“殿下还真是个奇女子,看看,今年的粮食收成多好。”党龙晶并没有坐下,二十走到晒着的麦子旁边,伸手拘起了一捧麦子,又扬在了麦场上。
“这是农人们勤劳罢了,我只不过是出了个主意而已,水渠是他们自己修的。”代宁只是把灌溉的技术交给了他们,就连修建图纸和路线,都是别人出的力。
“有了这些粮食,再加上快要收割的秋粮,就不怕有人饿肚子了,真好。”
“是啊,没有人饿肚子,真好。”代宁又想起了去年冬天街上的那些乞讨的人。“先生这大半年不见人,是去了哪里呢?”
“晋国,齐国,南边的越国都去了,你猜猜,某在晋国看到什么了?”党龙晶想了好多次,还是决定告诉代宁。
党龙晶看到的,无非就是做生意赚钱的法子罢了,代宁不觉得难猜,“什么?”
“某此次去晋国,有幸见到了晋国的皇储,殿下你猜他像谁?”党龙晶对此颇为得意,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还是对司马小白有些介怀的。
党龙晶此话一出,代宁不用多想就知道那晋国的皇储应该是像司马小白,否则党龙晶不会是这副神情。不过代宁只能当作不知道。“像谁?难不成他长得像先生自己?”代宁打趣道。
“那倒不是,那皇储倒不像某,而是像殿下身边那位司马大爷。”党龙晶竟有些狗仔说八卦的样子。
“党先生不可信口雌黄。”木香提醒党龙晶。
对党龙晶来说,这也许就是个闲话,可是对司马小白来说,这有可能是致命的。从小在王宫长大的木香对皇家的那些把戏再清楚不过。
他能在戎国活着已是上天眷顾,要是有人让他第二次置于险境,上天不一定还会眷顾他。
“木香,不可对先生无礼。”代宁看似在训斥木香,党龙晶却在代宁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杀气。
他还从未见过戴宁如此对谁说过话。
“不怪姑娘,大抵是某真的看错了,殿下不要追究了,就当是个笑话了。”党龙晶竟然笑的有些谄媚。和他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
“先生既然会这样说,那也想必是知道一点的,不过先生是走四处的人,自然知道这世道的难处,有些事,还是当作不知道的好,你我都不容易,多留条路,说不定往后哪天就成了自己的退路呢。”代宁端起一杯凉茶递给党龙晶。
党龙晶接过茶,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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