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偏殿回来,代凌若无其事。

“大王,殿下怎么说?”景长极见代凌出来,立即上前询问。

“也就是小儿女之间的事,过几天就好了,阿宁那孩子你也知道,从小就没有主意的,驸马稍微冷落了她一点,就被司马小白那小子钻了空子,回头孤家和司马拙商量过后,给那小子举行个入府礼,以后就不会有外人说闲话了。”

代凌说着瞅了眼司马小白那边,他也看着司马小白比景无伤入眼些。

“如此,臣,就放心了。”景长极本来是带着些问罪的心态来的,没想到这代凌竟然糊涂到了如此地步,简直岂有此理!

可是作为臣子,他也不好多说。

毕竟自己的正妻和儿子做的那些事,他这半年也是有所察觉的。

他之所以置之不理,不过是想从中取利罢了。

若他们的事成了,戎国败了,景无伤总不会杀了他这个亲生父亲吧,他景长极就是戎国的新主人。

若是事情败露了,景无伤和穆其木被治罪了,他来个一问三不知,舍弃了这母子俩,让自己的三子做承袭人,他还是狨国的忠臣。

反正,穆其木和景无伤干的这些事都是瞒着他景长极的。

大殿上人声熙攘,贵族们推杯换盏,一派的繁盛之景。

上坐的代凌继续和百里无名交谈着,坐在他身边的姜瑗时不时的给他倒酒,就是不抬头看他。

此刻,姜瑗心里那个玄甲将军的面影挥之不去。

她多想,坐在她身边的不是代凌这个半老头子,而是程隆。

或者,天永远不要黑就好了。

晚上,王宫后面空地上的篝火照亮了半边天,大家围着篝火跳舞谈笑,就连自称体力不支的代凌,都拉着姜瑗跳了几圈。

坐在暗处的阿依那提看着自己的丈夫紧握着那个齐国小女子的手,恨不得过去撕了姜瑗。

再阿依那提的眼里,姜瑗和江姜琼一样的惺惺作态,故作矜持,勾引代凌。

“母亲不必伤心,等过段时日,母亲就顺心了。”代安坐到阿依那提身边,拉着她的撒娇似的胳膊摇了摇。

“我老了,自然是留不住他了,罢了,去吧。”阿依那提虽然嫉妒,但也清楚自己迟早是要放弃代凌的,从她决定和娘家站在一起的时候,她就明白她和代凌分道扬镳了。

“母亲不可说丧气话,咱们该做的事还是要做的,就是在幽宫的毫无希望的那些日子里,我都没有想过放弃,我对着冰冷的墙壁无数次的发誓,等我出来,我一定要让代宁那贱人和代宣,伏太后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代安靠在阿依那提肩上说的咬牙切齿。

“我的阿安受苦了,你放心,母亲没有丧气,只是感叹罢了,咱们北胡的女子,从来没有舍不下的人,没有不敢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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