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觉还是不答话,只是再次前行而去,一直来到刚才那人所指的麻将馆门前,这让我好生奇怪,这世上果然是爱好什么的人都有,我以为刚出来的人不是去喝酒、吃肉就是去找女人,可他第一件事儿却是来麻将馆,莫非他是个资深赌徒,关在里面手痒难耐了?

正想着,他回头对我说:“麻烦你进去把他们的牌头喊出来,就说外头有人找他。”

“觉哥,什么是牌头儿啊?”我不明所以地问,他微微皱了皱眉道:“就是这里面管事儿的负责人,明白了吗?”

我连连称是,有些迟疑地走进麻将馆,此时麻将馆内热闹非凡,噼里啪啦的麻将牌声不绝于耳,看样子生意还挺兴隆,我一进来就有一个中年妇女笑着迎上来招呼道:“来了啊,有认识的没,还是我给你找桌。”

我闻听摆摆手尽量大声说:“大姐,麻烦您把牌头儿找出来,外面有人想见他。”

“等着吧!”中年妇女脸一变,白了我一眼就朝后面走去,我见麻将馆里还有几个没打麻将的社会人士在打量我,便赶忙退了出去告知陈觉已经把话传达到了。

等了有个十来分钟,门一开,一个声音不耐烦地响了起来:“啥事儿啊,谁找我?”

说话的是个二十多岁的男人,而刚才里面的几个社会人士也跟在他身后,看架势还挺凶,但陈觉始终稳稳当当地站在那儿,见人出来了,他微仰起头朝台阶上说话的那人看去,而那人前一秒还在横眉怒目,下一秒就一脸的惊慌失措了。

“觉、觉子,你回来啦”那人像见了鬼似的看着陈觉,陈觉没有任何客套开门见山道:“夏雨,去年我头被抓进去之前,跟你是不是还有笔账没清啊,那钱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你还记着呢啊。”这个叫夏雨的吞了下口水,寻思了好一阵才满脸带笑的说:“觉子,来,兄弟请你去喝酒给你接风,回来也没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啊!”

“我问你,那笔钱什么时候还!”陈觉冷声重复了一遍,这令夏雨有些不寒而栗,但还是顾左言他地说:“都一年没见了,咱哥们先叙旧,今天只谈感情不谈别的,行不?”

“我跟你没感情,你也不是我哥们!”陈觉斩钉截铁地说,这下夏雨脸上可挂不住了,瞧了瞧周围的人再看看身后的手下,终于硬撑着面子说:“陈觉,你这又是何必呢,不就是一万块钱嘛,我难道还会不还吗?”

“当时你借走的是一万,可你别忘了,那是放给你的账,是有利息的!当时借的时候已经说好,按九出十三归算,我在里面蹲了一年,就算你欠一年,利滚利零头抹掉,你还两万一吧!”陈觉十分认真地说着。

夏雨站那儿都傻了,估计他怎么都不会想到好端端地会突然来了个讨债的,好半天才咬着牙说:“陈觉,账不能这么算,你自己出事折进去了,我总不能去号里还你钱吧,这一年时间你咋能算我身上!”

“是吗?可我在里头听说,你告诉别人这笔账不还了,还说我进去了账就黄了,有这事儿吧?”陈觉咄咄逼人地问,夏雨一听连忙争辩:“是瞎白话,我啥时候说过这话,咱得讲道理啊!”

“道理?你跟它讲吧!”话语刚落,陈觉一个箭步蹿了上去,照夏雨脸上就是两拳,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等夏雨喊疼的时候人已经仰面倒在地上了。

另外惊讶的是,尽管夏雨还带了几个人出来,可这几个人谁也没敢动,只是眼睁睁看着陈觉一拳接一拳朝夏雨打下去。

尽管在卫家堡我见识过陈经理以一敌多毫无怯意的场面,可陈觉出手后令旁人不敢上前一步的境界似乎要更胜一筹,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这么讨账打架的,真不愧是是月儿的哥哥之一,我算是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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