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手机信息后他连一眼都没顾上看想蓝,转身大步离开。

看着想蓝千般妖娆,其实她紧张的要命,心一直在扑腾扑腾跳个不停,眼看着叶崇劭没看一眼离去,她一下子僵在原地。

紧紧咬住下唇,近一月来慢慢建立的信心一瞬间就土崩瓦解。她坐在地上,笼着膝盖低声哭泣。

也许,这一切本就是叶崇劭计划好的,他要什么一个月的赌约,可能早就厌倦了自己的滋味但是喜欢自己被他玩弄的感觉,所以姑且等于养了个小丑,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料,好好娱乐了一番。

想蓝一边哭一边想,各种想法各种可能都给想了个遍,最后只想明白了一点,叶崇劭不要她也不会帮她。

眼皮都哭肿了想蓝才站起身,扑扑身上的草叶子,她准身回房间去收拾东西。

她的东西都在戚南枫家,现在的穿的用的全是叶崇劭让人给她买的,她觉得没有必要带走,只把手机什么的装进包里,准备怎么来的还怎么走。

她开始想着晚上走,但是估计看门的不会让她出去,而且出去了她也没地方去,好歹叶崇劭还没有赶她,厚着脸皮住一晚,等明天去戚南枫那里取回自己的东西,再慢慢打算。

这一晚她睡得并不安宁,别墅的隔音很好,看她总觉得有人走来走去,但又不那么真实,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这样折腾了大半宿,也许因为她哭累了,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快落山,她是有多能睡呀,这都一天了。

想蓝忙起身梳洗换衣服,肚子里咕噜咕噜一直叫,而她又好像闻到了厨房里饭菜的香味,这一个月叶崇劭的厨师已经把想蓝的胃养刁了,她喜欢上这里清淡精细的饮食,对于外面的饭菜真觉得像猪食。

吃饭比天大,想蓝用这种理由说服了自己,她决定要吃完这顿饭在走。

出去晃了一圈儿,她没有发现叶崇劭。

其实有点不甘心,哪怕是失败了也想见他一面,起码要骂几句解解心里的怨气。

傍晚的天空很美,想蓝从树木的浓荫下出来,眯着眼睛看天。

忽然,大门那里的喧哗引起了她的注意,她以为是叶崇劭,忙跑过去。

过去她就后悔了,原来吵得人是和她路窄的冤家,杜心洁。

杜心洁开了一辆鲜红的保时捷跑车,鼻梁上挂着一幅r墨镜,遮住了大半个脸,只剩下一张和跑车差不多颜色的嘴唇。此时这张嘴像要吃人般一开一合的,训斥着看门的,大概是因为人家不让她进来。

想蓝不想搭理这种人,她快步走回屋,想去喝一杯凉凉的绿豆沙。

没想到杜心洁戴着墨镜眼睛还那么尖,她一眼就看到了订婚宴会上逃跑所有人都在找的准新娘,怎么就没想到,她原来在这里!

其实杜心洁没有什么可惊讶的,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早就看出了叶崇劭和她之间有猫腻儿,当知道苏想蓝要和叶景明订婚的时候她还犯了嘀咕,:这女人真不简单呀,叔叔侄子一块儿玩在鼓掌间,不知道会不会再反过头来对付自己?可是苏想蓝逃婚了她松了一口气,后来又听说失踪了她狠狠的下了盼人死的心,心说死了才好,那样就少一个人和她抢叶崇劭。说起叶崇劭她是又爱又怕,得了他的钱和权利还不满足,总想着能和他睡上这么一次才不枉此生,就算他真的不举了,那自己起码也要摸上一摸,死了那份心。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苏想蓝竟然还好好活着,而且自己进个门都困难的叶家她竟然大模大样的住着?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下子红了眼,她竟然推开了膀大腰圆的保镖,大步冲了进来。

保镖其实也不是打不过她,只是知道她现在是先生的人,却手上没个遮拦把她给弄坏了,老板会怪罪。但是更要命的是她冲着苏小姐而去,而且看样子要动手。

保镖也是个愣了吧唧的小伙子,他喊她:“喂,你住手。”

杜心洁哪能听得进去,她一把拽住了想蓝的衣服:“苏想蓝,原来你躲在这里,真看不出来呀,原来你这么下贱,和侄子要结婚却跟着叔叔跑了,你真够不要脸的。”

她说的难听想蓝早就料到,她不想理她,使劲儿挣了挣,大步走回屋去。

杜心洁却还不罢休,她以为想蓝怕了,跟着她进了大厅继续念经:“苏想蓝,你说你有什么好让他们叔侄两个都神魂颠倒的,我可听说现在叶景明班都不上了天天酗酒,你到底有什么好让他忘不了的?”

杜心洁说的恶心不堪,想蓝都听不下去,她低吼:“闭上你的臭嘴。”

“哟,你的嘴倒是香的呀,天天吃那个,我倒是要问问你,这叔叔和侄子谁的大呀?”杜心洁完全不像个20多岁的女孩,这些荤话说起来可真是得心应手。

想蓝冷笑:“你说的很羡慕的样子,有本事你自己去比较一下,就怕人家嫌你脏。”

“你”杜心洁用手指着想蓝破口大骂:“臭婊子,拽什么拽,不就是被叔侄俩玩了吗?谁不知道你是个偷男人的贱货,呸。”

想蓝看着她竖起的恶心眉眼觉得血管都要爆炸了,这些日子她和很多人欺负她,把她像条死狗一样踩在地上,太多的压抑太多的愤怒在杜心洁的刺激下爆发出来,想蓝咬着牙,抬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晶花瓶,连花和瓶一起砸在杜心洁的头上。

杜心洁尖薄像刀片儿一样的声音戛然而止,淋淋漓漓的水顺着头发落到脸上和脖子上,她懵了,抬手抽掉一棵长梗马蹄莲,摸了一把脸,当看到手指上鲜红黏腻的液体时她尖叫起来:“血,血,有血!”

想蓝冷眼看着她,心里无比的痛快又对她充满了鄙视。

“你,你你你敢打我,我和你拼了。”杜心洁也顾不上限量款的眼镜,摘下来往地上一掼,扑上前就要打想蓝。

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拽住了她,冷冷的声音寒如冰潭:“你要干什么?”

杜心洁回头一看是叶崇劭,小嘴一瘪就哭了出来,她扑过去:“崇劭,这个女人打我,都出血了,我头好晕,要死了。”

叶崇劭嫌弃她一身的淋淋漓漓,推开她,他不耐烦的说:“谁让你来这里的?”

“我?”杜心洁没料到他会这么无情,现在的样子肯定巨丑无比无法施展媚术,她只好装可怜:“崇劭,人家有好久没见你了,想你来看看你,我还给你买了衣服,专程从意大利手工定制的。”

叶崇劭扫了想蓝一眼,看她小脸都气红了,估计现在一定在等着自己出招儿。

忽然不想再让她生气,叶崇劭微微一笑,一口白牙闪闪发光,他招招手,愣头愣脑的看门保镖忙走过来,微微弯下腰说:“先生,有什么吩咐?”

叶崇劭语声寡淡:“会包扎吗?”

保镖一愣。随即回答道:“会。”

“那就好,带着这位小姐去包扎一下,然后把她送回家,记住了,可不要给狗仔拍到她这副狼狈的样子。”

杜心洁一听就急了:“崇劭,我头好晕,说不定脑震荡了,你真的就这么饶过这个小贱人?”

叶崇劭并不回答她,只是笑着对保镖说:“算了,你还是送她去整形医院吧,可能鼻子的假体歪掉了,整张脸看起来都变形了。”

“啊?哪儿?哪里?”杜心洁激动起来,她双手摸脸,一阵阵尖叫,感觉像疯了一样。

想蓝也坏心起来,她跟着尖叫:“杜心洁,原来你所谓最满意的鼻子是整出来的呀,你是不是没舍得花钱你看这么容易就断了,赶紧的拍个照片儿发给娱记,估计又是头条。”

杜心洁赶紧捂住脸,她不分方向的狂奔,叶崇劭忙使了个眼色,保镖飞快上前按住她,把她带出去。

想蓝哈哈大笑,忽然有了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忽然感觉到两道灼灼的目光热辣辣的射过来,想蓝立即敛了笑容,骄傲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叶崇劭扣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怎么,打了我的人就想跑吗?”

想蓝冷哼了一声:“那是她自找的,上门挑衅,难道我该送上脸让人打吗?”

“你打狗看主人,我的人,打你也是应该。”

“你?”我的人三个字戳到了想蓝的痛处,她甩开他的钳制,挺起胸膛骄傲的往屋里走。

这次叶崇劭用了点劲儿,想蓝给他扯得滴溜溜转了个圈儿,身体紧紧贴在他的环抱里。

“你放开我。”想蓝怒目而视,反正已经不指望他,她也没有必要再忍气吞声。

叶崇劭啧了一声,“你真是我见过最没心肝的,要是我捡条流浪狗回来,它也不会对着我叫。”

“那是因为它不知道你把它的家拆了盖房子,把它的兄弟姐妹吃了火锅,叶崇劭,我不是狗,我分得清好坏。”

叶崇劭捏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她最近好像又白了不少的脸:“你不知道,不识好歹。”

“你才是,不讲信用的大混蛋。”想蓝猛地曲膝顶了他一下,然后迅速跑掉了。

不过好像气昏了头跑错了方向,竟然是跑到了大门外面。

一出门想蓝就后悔了。

她没有钱没有手机甚至脚上还穿的是拖鞋。、

有心回去,又怕给人看扁,她在门口踯躅,本希望叶崇劭能看到喊她一声。

可是人家都懒得理,转身回屋去了。

这种人!想蓝瘪瘪嘴,突然很想哭。

趁着天还没有黑透,她决定往前走,她在心里一直翻腾,要不要去戚南枫那里,要不要?

说实话,她是真不想,对于戚南枫她是真想想和她做朋友,谁知道到头却等于给她利用了一把,想蓝不怕被人利用,她是怕被人利用完再无情的捅刀,嫌她用起来不够好。

踢飞脚下一颗小石子,却给蹦起来的更小石子伤到脚,想蓝痛得直跳:“你们也是叶崇劭的吗,怎么跟他一样坏。”

走过一家快餐店,她紧紧捂住了肚子,肚子咕噜咕噜在叫着,听起来特别响亮。

想蓝后悔死了,早知道不能吃饭就该把桌子上的水果和蛋糕都吃完,还要喝杯牛奶,看看现在,连买煎饼果子的钱都没有。

也不知道转悠了多久,想蓝实在累得走不动了,她本想找个地方坐下,可是今天穿的是白裤子,她嫌脏,知道在座位旁边蹲下来。

她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全是窟窿眼儿的针织衫儿,风一吹冷的打哆嗦,她抱紧了手臂,在想今晚是不是要沦落到去公园和乞丐挤一晚。

她看过戚南枫编剧的一个电影,女主和总裁男友吵架后负气跑出来,也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然后天下雨了,女主只好跑到公园的凉亭里躲雨,但那是乞丐的地盘,乞丐看她可怜,煮了火锅和她一起吃。不过估计自己没有女主的好命,下雨没有,而煮火锅的乞丐,没有。

刚这样想完,忽然天空飘起了零零星星的雨点儿。

“啊,什么鬼天气,也要来欺负我吗?”想蓝抱紧双臂,索性把自己蜷成球儿,有些任性的拒绝寻找避雨的地方。

可是避雨的地方自动来找她了,一把大伞遮住她,醇厚的男声响起在头顶上:“你打算在这儿住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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