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蓝红着脸问:“那他比较喜欢哪部影片的角色?”
展医生想了想:“豹纹裙?穿豹纹裙的孙悟空。”
想蓝忽然觉得展医生很不靠谱儿,她皱着眉问:“你确定?”
“宾果,信展某,得永生!”他名亚号。
两个人正聊得热火朝天,却没发现提前一班飞机赶回来的某人。
想蓝在花园里晒了大半天感觉有点晕。她对展医生说:“我想回房间,你自便。”
展封平挥挥手:“去吧,准备你的道具,记住豹纹裙。”
想蓝刚站起来眼前一阵眩晕,展封平忙去扶她。
叶崇劭走进花园,看到的就是展封平抱着想蓝的画面。
他的脸一下子晴转阴,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抬手就把手里拎的东西给扔进了垃圾桶。
展封平也看到了他,抬抬手没等张开嘴,大已经转身离开。
展医生心下戚戚然:“这就误会了?嚓,这就误会了?”
想蓝并没有看到叶崇劭,她说了声谢谢自己回房,经过书房的时候闻到了烟草的味道,门并没关紧。烟草味就从门缝里飘出来。
她心一紧,拽了拽衣服才把手放在门上:“我能进来吗?”
门里半天没有回应,想蓝只好自己推开。
叶崇劭果然在,他坐在转椅上,一双大长腿随意交叠横在书桌上,姿态慵懒而优雅,手指间夹着的香烟袅袅腾起烟雾,似有似无遮住了精致的面孔上不甚明显的表情。
想蓝在靠近桌子的边缘站住,她充满期待的问:“我的东西呢?”
叶崇劭烦躁的把烟蒂在烟灰缸里碾灭。扬声问:“什么东西?”
“吃的呀,娘惹叻沙,亚叁香辣鱼还有辣椒螃蟹,你说要给我带的。”想蓝脸上含着笑,粉面生着春意,哪里像几天前病歪歪神经萎靡的样子。
看来,这几天展封平把她照顾的很好。怪不得她一天到晚不着家。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他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透着一股不耐烦。
想蓝那种小喜悦就像给人掐住按在冰桶里,一下子就变成了渗在血管里的凉意,她鼻头一酸,眼泪差点从眼眶里滚出来。
她转身就走,自尊又一次受了打击。
“站住,一个月的时间可是过了好几天了,你就拿那张耗子皮来表示对我的诚意的吗?”
想蓝吸吸鼻子,挺直了后背“放心,今晚我肯定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
想蓝不傻,她不会因为展封平一句“他喜欢猴子”真把自己弄成孙悟空一身毛的样子,估计那样叶崇劭能直接挖个坑把她给埋了。其实想法早就有了,缺少的只是勇气,她一咬牙,偷拿了一件叶崇劭的白衬衣。
叶崇劭高她近20公分,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正好到大腿的位置。肩线塌下肩膀一大块儿,袖子需要挽很多层才能露出骨肉匀称的小臂。
想蓝咬了咬牙,衬衣扣子只扣了三颗,只要稍微动一动,便露出了大片粉嫩如雪的风光。
头发弄成蜷曲的大波浪,化了个浓妆,对着镜子想蓝眯着一只眼睛咬着唇做了个媚眼,大叔,你要的就是这样的俗艳吗?
晚饭的时候想蓝没有出来吃,叶崇劭也不问,倒是急坏了月姐,她有心说上两句,又觉得自己没啥立场和资格。只能一边儿干着急。
叶崇劭自己倒不急,慢条斯理的吃完饭,花园里遛了一圈儿,然后才回到书房里。
想蓝进来的时候他不知道在和谁打电话,语气出奇的温柔,显然他不太愿意想蓝听到,皱着眉指指门,示意她出去。
想蓝偏不!
她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微微斜着身子,高高曲起的一条玉腿靠在自己的另一条大腿上。
正打着电话的叶崇劭瞳孔一缩,虽然有衬衫和椅子的遮挡,但他还是看到了她可以展示的风情,真的是很惊心动魄!
看来,为了拿下他,她也是豁出去了。
叶崇劭桌子下的手使劲儿按了按大腿,他对着电话柔声说:“我这里有事,好,明天一定去看你,乖,嗯,我也想你,晚安。”挂掉电话,他马上就变了脸,对着想蓝一片漠然,状似不耐烦的拿起桌子上的烟盒,微微晃了晃,凑近薄唇叼出一根烟。
想蓝有点后悔这个时候进来,听他和女人讲完情话还要继续滚到他怀里,这样传统专情的她有点接受不了。可是脱都脱了来都来了要半途而废那下一次她真不一定能有这样的勇气。
伸长胳膊抢过烟盒,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把香烟叼在两片嫣红的嘴唇间。
身体前倾她凑近叶崇劭疏长的睫毛一忽闪,压低声音说:“借个火儿。”
叶崇劭心里油煎火烤的,但面上还是端着,他微微斜了斜狭长的凤眼,薄唇邪肆的歪到一边,把头凑上前,火红的烟头缓缓摩擦在想蓝的烟头上。
倏然之间,想蓝有种错觉,觉得他其实想摩擦的根本就不是香烟。
火光莹莹而亮,想蓝忙吸一口,辛辣的烟气倒呛到她的肺里,让她好一阵咳嗽。
叶崇劭一手枕在脑后五官惬意的舒展开来,似乎很乐意欣赏想蓝狼狈的样子。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却腾起了一团火,烤的喉咙都发干。
想蓝有些丧气,她真的不适合演坏女人,把烟扔在烟灰缸里,她也忘了自己真空上阵,姿态随意的坐回去。
叶崇劭的眸光更加深暗,他的视线愈加往下,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地方。
想蓝从他的眼神里醒过来,忙把衬衫下摆拉了拉。
“这就是你的惊喜?很一般。”欣赏够了他可以肆意评价。
想蓝咬住下唇,难道他没有反应吗?
“想学谁呢?你先天条件差太多,你有人家那样的身材吗?眼神、表情、动作全不对,苏想蓝,你这样的要是放在外面也就是200块钱一晚上的,你的演技烂戏路窄,除了拍个电视剧当当圣女别的很难发展。”
叶崇劭轻飘飘的一番话却像兜头打了想蓝一巴掌,她鼻头一酸差点掉下泪来,咬着下唇站起来,她话也不多说就跑出去,衬衫的下摆被撩起来,白花花的一团压在叶崇劭眼球上。
叶崇劭顿时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到鼻孔里,他忙用手捣住,妈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呀。
想蓝下足心思鼓足勇气秀了一回却被他批的一文不值,回去趴床上大哭了一场。
一边哭一边觉得叶崇劭其实说的很对。
当演员的其实很怕被人定格,比如大家都说你只能演丫鬟,那所有戏你只能是个丫鬟。而且做花瓶要的是鲜嫩的青春,娱乐圈的小鲜肉像割韭菜一样一茬接一茬,没演技,很快就会被淘汰。
想蓝一直很喜欢20多年前风靡一时的星宸四花旦,她们美得各有特点一点都不像现在的美女都是一张脸,而且她们都很有演技,几乎是演什么像什么。
徐梅就是四花旦之一,当年也是甜姐御女都演过,还有林玉和张影夏。她们都是那种美得无法描述的女神,却敢于突破自身的美貌,没把自己局限在一种角色定义里,用张影夏的话来说“不是演什么像什么,而是演什么就是什么。”
想蓝不哭了,她擦干泪翻她们的经典影片,开始学着怎么能做一个从骨子里能清纯能妖娆能柔弱能英武的女人。
林玉的蛇精和张影夏的魔尊就是很好的例子。
妖娆的女人不是搔首弄姿的穿少点露多点,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妩媚,眉角眼梢如同浸过陈年女儿红,澄、香、醇、柔、绵各种味道潋滟交融,摇曳生姿,漾出波波浪浪的缠绵。
别墅的人都发现想蓝深居简出起来,一天三顿饭都要月姐送进房间,除了偶尔消失半天她甚至连叶崇劭都不见。
叶崇劭现在认准了已经把她捏在手心里,所以也表现出足够的耐心,给她时间去折腾,而且他现在也是真的忙,手里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他一定要在她再踏进娱乐圈前把一切的荆棘都给她砍了,从此一帆顺风心想事成。
时间过得飞快,樱花眼看着开遍了樱园,春天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剩了个尾巴,所以美丽的格外卖力。
离一个月的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天。
想蓝却不着急,她看了看日历,今天是农历的十四,天气预报没有雨,该是个有月亮的好天气。
晚上10点多的时候,她给叶崇劭发了条微信,“出来吧,我在花园等你。”
叶崇劭倒是想要看看她最后会耍什么花招,也是诚心要她急,收到短信后他抽了一根烟然后才去了后花园。
晚风扑面到来一阵花香,叶崇劭惬意的闭上眼睛,感觉许久都未曾这么放松过。
“叶崇劭”前方脆生生的一嗓子,带着一点春风的暖甜轻轻拂过了心头。
叶崇劭睁开眼睛,眸子骤然瞪大,除此再也没有别的表情。
月下藤萝架下斜倚栏杆的女人素衣乌发,还是月前那件白衬衣,下摆塞在长裙里,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笑意却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叶崇劭的心情复杂到了极致,反而比月光还飘忽空茫。
这世界上有一种女人,叫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以前的女人已经让叶崇劭有了倾城倾国也要换佳人一笑的冲动。
当然,只有美色还不够,她把头发拉直后,穿着他的衬衫样子更像曾经的那个小妖精。
那时候住在不大的房间里,她总喜欢穿着他的白衬衫晃着两条大长腿到处走,长发曲折落在她的丘壑上,是对他最致命的毒。
叶崇劭嗓子干的难受,他现在最想做的是上前把人抱住狠狠的揉在身体里,最好能成为血肉的一部分,从此便不用担心分离。
他抬脚,既要迈出第一步。
想蓝微微仰头,长发甩出波浪线般的曲折弧度,微微眯起眼睛,唇角也娇俏的撅起来,像是索吻的样子。
叶崇劭的手贴在裤袋上,正好摸到了震动的手机。
他骤然记起一直担心的事,忙把手机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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