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还说呢”盛欢宜就在一旁,不管长辈们虚与委蛇那一套,径直道出实情:
“那贼人一进来,不管好歹,提剑就往我脖颈上面砍去,亏我昨晚睡得不踏实,有所觉察,正好躲了过去,否则”
盛大小姐眼眶一红。
“闺女啊,好闺女,不怕不怕,有姥姥在这呢……”斜峰梅姥紧挨着身边,不住抚头摸肩,安慰她,“等抓到那个恶贼,姥姥就用斜锋剑左一削,右一削,把他削成木柴棍儿。”
“贼人如此行径,莫非是”沙有袤听了盛欢宜之言,脸色一变。
他本来就面色阴沉,这一来更显阴森。
“沙大少有何高见?”盛凉蓑说话了。
“晚辈不好瞎猜。”沙有袤拱手,目光却从熊恩豪身上扫过。
“但说无妨。”盛凉蓑手臂一展,“在场的各位,都是光明磊落的英雄豪杰,只要有理有据,大可畅所欲言。”
沙有袤嘴角好像动了动,还是没开口。
“你小子想什么呢?”王擒彪瞧着沙有袤,“平常看你,也不是磨磨蹭蹭的娘们性子。”
“怎么说话的,王大傻个儿,你娘你奶奶你姥姥,不都是娘们么?”斜峰梅姥恼火起来,把王擒彪斥得不再吭声,又转头道:
“沙家大娃,有什么你尽管直说,谁敢有意见,老身先用斜锋剑招呼他!”
“说来也是我凭空猜测那贼人深夜作案,针对的又是年轻貌美的盛大小姐,而且一上来就直取目标的项上人头。这般行事手法,岂不是跟美人头怪案的凶手颇为相似?”沙有袤说出看法。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王擒彪往大腿上一拍。
“若真是那剐千刀的杀人凶手,老身,老身便要将他……”斜峰梅姥咬牙切齿,全身发抖起来,两鬓斑白发丝,根根刺眼。
“如此说来,事态愈发严重了。”盛凉蓑把目光转向熊恩豪,“今晚之事,已不仅仅牵涉到盛欢宜一人之安危,还望熊堂主多多体谅。”
“请衡正公指教。”熊恩豪眉头更紧,面色凝重,“说吧,要我怎么做?”
“这个嘛……”盛凉蓑却又显得不便直言。
“简单哪,凶手躲进你府中,我们进去一搜,事情马上水落石出!”王擒彪道。
“王大侠好大的口气!”熊恩豪顿时变脸:
“就凭你们一面之词,就要堂而皇之搜我家宅?嘿嘿,这面子上的事情,我忍忍也就罢了,可万一要有人从中作梗,栽赃陷害,那我熊某人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一人荣辱,倒也事小,若败坏了全丕派的名声,我岂不是死有余辜?!”
他这一番话,正气凛然,合情合理,对方这边人数虽众,却也无人能反驳。
“熊堂主所言,半句不差,不过老夫以人品担保,今晚之事,千真万确,熊堂主不必怀疑有人无事生非。”盛凉蓑终于出面,“老夫刚刚想到一个办法,可以兼顾双方立场,不知熊堂主愿意一听否?”
“衡正公说话办事,熊某向来信服。”熊恩豪脸色缓和许多,“请讲!”
“不知府上总共有多少人口?”盛凉蓑先问。
“上上下下,总共十六口。”熊恩豪回答。
“那好,府上人口除了老幼之外,其余人等,统统将他们请到前院里来。而我们这边,你熊堂主能信得过的,随意叫上几位,去对院内之人逐一查验。”盛凉蓑道。
熊恩豪:“怎么个查验法?”
盛凉蓑:“若是妇人,便以肉眼观察则可,若是男子,也不过触摸外体,看看有无痕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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