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朋友,好雅兴!”
率领弃卒追踪而至的熊恩豪,独自一人走进了坟地。
对方有三人,或者更多,但他无所畏惧。
当今江湖,能令全丕派冠武堂主心生畏惧的人,实在没几个。
“此时此地,风月共赏,雅兴同分,兄台是远客,当掬一杯饮。”文士拱手,文绉绉回应。
“唔,在下熊恩豪,敢问三位是”
“熊堂主,幸会!区区在下,以及三弟四弟,乃是幽府三鬼。”
“久仰大名。三位在此,有何贵干?”
“贵干不敢,贱干而已。”文悔轻微笑,“为讨生活,三只小鬼偷入坟地,挑挑拣拣,鸡零狗碎,比不得熊堂主精锐尽出,征讨四方,建功立业。”
熊恩豪:“棺材里面是什么?”
“是今天的一点小小收获。怎么,这些东西,熊堂主也感兴趣?”
“熊某从不夺人之美,但属于熊某的东西,也容不得他人染指。实不相瞒,我追踪一人至此,发现线索全断,十有八九是被他躲进了那口棺材里。三位能否赏我一个薄面,让我上前查看查看?”
“这个嘛……啧啧,倒让秀才我着实有些为难了……”
文悔轻摇头不语,一旁的卜天裂接过话茬:
“你想看什么?”
熊恩豪:“想看里面,是否藏着我要找的人?”
卜天裂:“如果没有呢?”
“如果没有,那么三位的这份情谊,熊某自会铭记于心。”
“这种不痛不痒的屁话,我也会说不如熊堂主赏个薄面,不要强人所难,打开我们三鬼的藏宝箱,以免事情败露,满城风雨。这份情谊,三鬼也会铭记于心。”
“阁下好犀利的口才。”熊恩豪冷笑。
“熊堂主这是在骂我?”卜天裂慢慢坐直,初愈之身,锐气虽残,却又更显难惹,“我是一名剑客,夸我唇齿犀利,岂不是骂我剑术草包?”
熊恩豪再次冷笑,不愿再作口舌纠缠,“看来三位今天,是不肯赏脸了?”
“江湖中人,哪有那么多赏脸,赏来赏去,烦不烦?你要打便打,不打滚蛋!”卜天裂正襟危坐,仗剑在手,已是整肃待战。
熊恩豪面色一变,眼透杀机。
他向来行事干脆利落,只因今日连续两次败于剑神之手,所以着意收敛一些,又因忌惮幽府三鬼之老大,更是不得不谨慎三分,不想却遇到一个豪横似他的硬茬,出言不逊,扇他耳光。那么这口气,出还是不出?这只手,忍还是不忍?
“你们老大怒,怒怒法鬼呢?”他忍了片刻,对着文悔轻问道。
这句话他又结巴了一下,不知是被人气的,还是另有原因。
“我们大哥也许在这里,在那里,在近边,在远处……”文悔轻伸手乱指,有意扫过那口棺材,“以熊堂主的见识,应该知道我们大哥的作派,他是从不露面的,因为他不想让他的对手或仇人,有一宿能够睡得安稳。嘿嘿,嘿嘿嘿……”
文悔轻的连声冷笑,引得这坟地阴风阵阵。
头上天色,越发幽暗了。
熊恩豪不言,内心在比较。
棺材之中若无人,那么里面的东西,对三鬼也许重要,也许不重要,但三鬼执意不肯屈从,自己也不宜为了面子,强行如何。
对于怒法鬼,他并非不敢惹,但现今还不到那地步。
就算棺中真的藏了人,那么此人也许是吕啸颠,也许是韩兴良
如果是吕啸颠,那么自己一旦揭棺,必然迫使剑神再次动手,到时自己胜算几何?
若是再败,而且是败于外人眼前,自己往后被压在剑神盛名之下,岂非更难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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