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探过了,顾侯态度坚决,不可能和我站在一起,瑶瑶嫁给我也等于是自断了娘家的路,现在看不出来,过些时候他便不会计较了,只会当做我的一时风流。”
“哼!”灵涯子不屑,“想得倒挺美!”
“怎么?师傅有不同的看法?”谢少禹虽然这么问,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知道自己师傅和生父之间的关系,但那都是几十年的旧事了,朝堂和江湖本是截然不同的,何况虚怀谷远离京都。
“我这里有份东西你看看……”
递给谢少禹一沓纸,谢少禹狐疑的接过,越看越是凝重,“师傅……这……不可能是真的吧?”
灵涯子白他一眼,“没见识!”
想他灵山派当年何等风光,所藏之物何等稀有珍贵,尤其是他现在拿在手上的。
“这是誊抄本,原籍当年被你父亲盗走”灵涯子收回东西,就着烛火将其烧了,“厉不厉害你自己去想,不过依我看,当年李氏、傅氏那些嫡系子孙并没有被直接处死,这么多年你才能相安无事”
“眼下你娶了李氏后裔他还能按耐住,我想……”灵涯子顿了顿,看着谢少禹一片惨白的脸色,“不要多想,为师知道一下子全告诉你是有些难以接受,但你必须要知道!更要明白的是你面对的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敌人!”
“师傅……”谢少禹温和的笑笑,虽有些苍白和迷茫,但内心很坚定,“我没事儿,您说的对,您继续说……”
对于先前对灵涯子的怀疑感到十分抱歉。
“古籍分为上下两卷,分开典藏,你父当年只来得及偷上卷,我想他现在可能有一个想法……”灵涯子咬着耳朵给谢少禹说,谢少禹听完一张俊脸瞬间便红了。
“哈哈哈!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条路或许是你们暂时的保命符”灵涯子大笑,“对了,新娘子不打算带过来给师傅瞧瞧?”
谢少禹想想行了礼转头朝上面走去。
顾瑶梦里正在追赶一只会说话的鸭子,它说要想从梦里出来,就必须让两个人按照正常的路走下去。
开始觉得很新奇,关注点一直在鸭子会说话上,后来追着追着回味起它说的话来。
这是一只知道内情的鸭子,因此更不能放过了。
这只鸭子格外矫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不能擒住,顾瑶跑得累了,摔了个四脚朝天,鸭子竟然在嘎嘎的嘲笑她。
嘎嘎的嘲笑声渐渐变成了一个温婉的女声,她道:“你要记得,你和谢少禹的命运连在一起,少了任何一个人这梦都不会继续下去,只有二人携手达到最后的目的才能从无限循环的梦中解脱……”
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顾瑶都听得异常清晰,爬起来想去看那个说话的人,在鸭子停留的地方只剩下一个少女模糊的身影,顾瑶奋力跑上去前去一抓,身影便化成一股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处的小桥流水,也在摇晃坍塌。
“瑶瑶,瑶瑶”谢少禹木着脸站在床边喊了许久,这姑娘睡的也太死了些,任再好的性子也忍不住拉下脸。
“快醒醒!瑶瑶!”
失了耐心一巴掌拍在某人臀上,顿时清醒了,坐起来看着站在床边的男人发愣,“天踏了吗?”
“本王倒是想,可惜这天……”
两人说的‘天’意义不在同一层上,顾瑶迷糊的脑袋瓜也没发现,打着哈欠揉着眼睛,往里头挪挪,“夜深了,赶紧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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