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眼前这个人是属于他的,司马戈勾着殷红的薄唇有些愉悦。

“饿了?”他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自有新鲜的膳食端了上来。

琳琅满目地摆满了一桌,荤的素的,山珍海味应有尽有,香气扑鼻。

可萧瑜一点都不饿,她吃了整整一大包的糕点……就是有些渴。

咽了咽口水,她的注意力转移的很快,大眼睛瞥了瞥看着晶莹剔透的羹汤,将死亡的惧怕和紧张抛却到九霄云外。

“陛下,阿瑜口渴。”她眼巴巴地盯着那碗羹,细声细气地开口。

司马戈对她渴望的目光熟视无睹,走上前去手指拨了拨她顶上的凤冠,冷冷地看向一旁的宫人,骇得宫人们尽皆跪伏在地上。

“奴婢立刻为娘娘更衣卸妆。”宫人急着上前,抖得说话还带着颤音。

方才饮了些酒,此时酒意上头,司马戈眼尾渐渐泛起红色的血丝,冰冷阴鸷的视线不带丁点儿温度。他皱着眉略一挥手,便有人要拖不长眼的宫女下去。

宫女脸色大变,惧怕不已,呜呜地被捂住嘴涕泪横流,看起来颇为可怜。

萧瑜被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陛下最喜欢杀人、扒人皮了!她小心翼翼地一手扶着头上的凤冠,一手拽着陛下的衣袖,低声求饶,“陛下,今日大婚,您就饶了她们吧。”

男人沉冷的视线移到她身上,暗有风暴集聚,红色的血丝极为骇人。

萧瑜也害怕,她小小地抽了抽鼻子,软着声音,“陛下,阿瑜口渴。”

口渴?司马戈朝羹汤处看了一眼,宫人连滚带爬地双手呈上,他接过去满满的一汤勺径直喂到萧瑜嘴边。

萧瑜忙不迭地张开娇艳的樱唇,露出洁白的贝齿来,清甜的羹汤入口,她十分乖巧地任神色诡异的暴君投喂。

喂得急了,有点点汤汁流出来,粉红的小舌头一卷;抬得高了,娇小的女子够不到,就伸出一只手臂攀着男子踮起脚尖;喂得少了,清艳绝伦的小姑娘就眼巴巴地盯着他,砸吧砸吧嘴角。

一碗甜甜的羹汤见底,男人眼中的血丝退去,懒洋洋地道,“扔进刑司处,每人十板子。”

心情愉悦了,这人就可杀也可不杀了。

宫人顿时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地往新后处看了一眼。

陛下不杀人了,萧瑜又打了一个饱嗝,摸摸小肚子十分满足。

进来几个低眉顺眼的宫人,服侍她除去凤冠,脱下厚重礼服,卸了浓艳的妆容,换上大红丝制的软袍,内里是团花的嫩粉色小衣,底下是缠枝绣梅的亵裤。

净面漱口通发,一番忙活下来,萧瑜终于松快舒服了,低着头偷偷瞥了一眼换上了玄色寝衣的陛下,脑中飞快闪过自己精心研读的避火图。

宫人依次退出去,殿外等候的何大监心中欣喜,陛下居然真的留下了新后!

殿内,大红色的龙凤双烛燃着,萧瑜瞥了一眼又一眼姿态闲适优雅的陛下,见他手中拿着她喝过的汤碗饶有兴致地把玩,期期艾艾地蹭过去。

司马戈眼尾微挑,纹丝不动。

咻的,一只白嫩玉脂的胳膊在他眼前晃了晃,纤纤五指葱白,指甲干净粉嫩,司马戈眼皮半掀,看着毫无波动。

萧瑜有些挫败,不对呀,避火图上不是描着女子只要露出粉肩玉臂,男子就会自顾自地开始动作了,可是她的胳膊在陛下眼前晃了这么久,陛下完全不理她!

难不成,是陛下他不会?萧瑜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陛下,我们快去做避火图上的事吧,这可是大婚夜都要做的事。”半露香肩的小姑娘又往男子那里凑了凑,鼓鼓囊囊的一处差点贴到男子身上。

蓦然,司马戈掀起了眼皮,看着一心要扑到他怀里的小姑娘,狭长的黑眸微眯,似笑非笑,“小傻子也知道勾引人?”

他的嗓音低哑,刻意拉长的语调带着些许的诱惑。

萧瑜使劲点了点头,而后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亲亲密密地凑到陛下耳边,“陛下,阿瑜不是小傻子呀,阿瑜是陛下的娘子。”

说着她眼睛亮晶晶的,翘着唇角在偷笑,话本子里面可写了,夫君要为娘子描眉,要为娘子暖床,还要赚钱给娘子花。

她视线飘到陛下的衣襟处,脸红了红,“陛下,您是不是不会呀?阿瑜可以教您!”

闻言,司马戈扯着脸笑了一下,扬起的弧度微微泛凉,拽着她的手指着那只碧绿色的汤碗,语气阴测测地,“刚才你喝下去的这碗羹汤,太后在里面加了绝子药。小傻子,你想不想再喝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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