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子药!她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萧瑜的小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的,汹涌的泪水逼上眼眶,止不住地往外流,她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大伯母说,生不了孩子,陛下就不喜欢她,所有人都会指责她,她就会过得很惨很惨!

她惊恐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大颗大颗的泪珠无声地滚落,鼻头红红的,哭的令人心碎,任是哪位男子看到都不忍心的地步。

无奈,眼前的是心肠冷硬的帝王,他看着小姑娘满脸的泪水反而勾唇笑了,慢悠悠地开口,“不过,那包绝子药朕让人换成了酸枣粉,开胃健脾。”

咦?眼泪一秒止住,萧瑜眼中含着泪珠,止涕为笑,“陛下,您真好!”

汤羹中的不是绝子药,阿瑜又活了过来。

“你若是再不安分,朕就让你尝尝真的绝子药味道。”忽而,男人冷下脸,目光在她精致的锁骨处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道。

“阿瑜乖。”萧瑜立刻重重地点头,急忙跑到龙床那里扑上去,被子一卷,小脸一埋,眼睛一闭。

“阿瑜睡熟了。”说完,就有浅浅的呼噜声传来。

赤金色的龙帐因为女子方才的动作还在微微晃动,而里面的小姑娘告诉他已是熟睡了?司马戈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起身,勾了勾寝衣的腰带扔到一旁,上了宽大的龙榻。

龙榻睡下两人是绰绰有余,萧瑜因为陛下的恐吓,离他远远地,两人之间足足有一臂长的空隙。

鼻尖龙涎香的气味不停往里钻,萧瑜攥着柔滑的锦被,一只眼睛张开一条缝,偷偷往一侧看。只见男子平躺,高挺的鼻梁投下一片阴影,棱角分明的薄唇微抿,陛下真好看啊,她眼睛都不眨地盯着看。

而且,陛下安静合眼的时候一点都不吓人,他的眼睫毛好长好翘,萧瑜手指头痒了。

但她不敢动,就只敢看着,看着看着她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脸蹭了蹭被子,渐渐陷入了梦乡。

等到小姑娘的呼吸声平稳悠长,太宸殿中愈发静了。

守在殿外殷切非常的何大监有些失望,不过他还是尽忠尽职守着,陛下夜间最容易发狂,万一危及到新后就糟了。

深夜的太宸殿除了陛下从来没有第二个人,无论男女。

月上梢头,萧瑜睡的正酣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顿时惊醒了。

床上除了她只有陛下,她觉得陛下是做噩梦了,于是磨磨蹭蹭从被子中往男人这边靠,黑沉沉的眼睛与她对视,森冷的如同夜间残暴的凶兽。

那双眼令人毛骨悚然,萧瑜抖了一下,而后嘴角抿了一个小小的微笑,伸出粉肉团的胳膊搂过去。

让陛下的头埋在自己的颈间,她用手拍着陛下的背,柔柔的,轻轻地,“陛下不要怕,阿瑜在这里。”

完美复制了七岁之前娘亲安慰她的模样,当然七岁之后不会再有了。

萧瑜现在心情十分愉悦,陛下和她一样原来也会因为噩梦害怕地不敢睡觉,她在陛下后背拍了一会儿,扭过头又去看他,那双眼睛依旧黑压压的。

萧瑜转而用手捧着他的脸,嘴唇嘟着向面无表情的陛下贴过去,软软的亲了一口。

温凉的触感,像是一块玉。

她弯了弯唇角,又亲了一口,这次亲在陛下的眼尾,陛下的眼睫毛颤了颤,萧瑜咧着嘴笑了,露出洁白的贝齿来。

脸上和眼尾温热的触感犹在,司马戈终于从那股暴虐的情绪中脱离,面无表情地从女子的颈边移开。

鼻尖擦过滑腻的香肩,他顿了顿往下扫了一眼,眸光暗沉,小傻子其他地方倒不小。

“陛下,您要不要学避火图呀?大婚夜一定要做避火图上的事情的。”萧瑜挺了挺胸脯,眼中带着期待,极为认真。

若是旁的女子,定是慌着求饶亦或是询问陛下出了何事,但萧瑜不同,在她看来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明确的轨道。

比如,做噩梦哄一哄就好,再比如,大婚的洞房花烛夜男女一定要做避火图上的事情。没有任何原因和理由,只是该这样做罢了。

司马戈低着头,闻到一股幽香,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萧瑜见他不语,回忆起避火图上的招式,一点一点趴到他胸膛上面,那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捧着脸亲他的薄唇,亲着亲着还啃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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