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现在渔业资源已经少多了。十多年前只撒五六网就可以装满。虽然今年休渔期延长了一个月,但并没有感觉出鱼多了多少。
还有,出海打渔的船员难招,而且已经很少有年轻人了。这次出海的船员,平均年龄已达45岁。过去一艘船上,固定岗位有89个,因为近几年渔业资源不理想,船主压缩人力,每条船上凑齐6个人就可以开船。
我们出海的时间也不规律,要看天气,避开大风大浪的天气。出海时间从一天到几天乃至半月不等,航程有近海也有远海,如果近海的鱼不够打,就只有选择到远处去找鱼了。”
“哎,我想问问老板,你们出海时,遇到其他渔船有难,会救援吗?”朱子摄影完后凑过来,身临其境地问道。
“当然了!同在大海,看到渔船会很激动的!就像大漠戈壁见到同类一样。我们就曾经救起过很多的外国渔民。
有一次,我们的渔船遇到狂风,翻船了。危难关头,祖国的军舰拉练经过,把我们全部拯救了,当时那个激动啊!
祖国强大了,我们在公海捕鱼心里也踏实!胆子也大多了。”
俞满仓感动的泪花出来了:“只有在大海经历了生死,你才能知道同胞就是你的家人!”
渔船到港后,船主直接将鱼卸装到鱼贩子的箱货车上。
回港后,镇长迎面走来。
“刘土鱼,听说你要回东海了?”他微笑着问。
“嗯,打算明天走,不过我还会回来的。”
我有些难过,突然要离开朝夕相处,善良而淳朴的人们。
“你小子不够意思啊!怎么滴也得告诉我们一声嘛!这样吧,今晚我通知几个人给你饯行,也请你的朋友们参加,成吗?”镇长热情地说。
“啊呀,我们的机票是晚上的,现在就该出发了!”牛娜很感动,但她还是说明时间快到了。
“呵呵呵,一律退票,改签。今晚请你们尝尝卧牛山的野兔,常江里的刀鱼和河豚,好吗?大老远的,大家难得来一回。”镇长耐心地挽留。
几个人一合计,决定留下来。于是,改签,请假,不亦乐乎。
晚上,在镇长家办了满满三桌。
宾主尽欢,大醉。
第二天早上,本来要和金哥、子江们一起返回东海,俞满仓和乐老实死活不干。没办法,又留了一天。
下午已经交代蓉儿所有事情。还有一个月放暑假,儿子小睿不想跟我去东海,蓉儿说:“交给我吧,等下学期再转学噻。”
没想到,这小子留恋小岛的生活和小朋友,竟然又待了两年,直到上初中才极不情愿地回到东海。
去清清老婆的墓地祭奠、整理一番,强忍着泪水离开了。
晚上在乐老实家,我告诉俞满仓:“沿海有的地方,已经开始网箱养海鲜了,包括黑头鱼,紫菜,甚至还有最好吃的海胆,如果你承包近海养殖,说不定也是一条路哦。”
“啊呀,我怎么没想到呢?谢谢你,土鱼老弟!”俞满仓满面红光。
“不过,得提防来自空中和大海的强盗,比如海鸥,鱼鹰,还有章鱼和螃蟹。”我在滨城,听养殖户讲过一些匪夷所思的小偷,还有强盗的故事。
“嗯哪,我得再敬你三杯!镇长啊,我第一个报名承包海鲜渔场,行吗?”俞满仓转头对着镇长争取。
“刘土鱼,你可真是我们的农友、渔友啊!以后常回来看看吧!我们大家会想你的!”镇长百感交集,握着我的手说。
稻谷看护和收割的事,酒桌上拜托了乐老实,他满口答应。
心里一轻松,喝得酩酊大醉。
夜晚,在镇上的家里,突然做了个很温馨的梦:清清老婆,花丛中姗姗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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