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条形状奇怪的大鱼,它的身体又圆又扁,嘴巴特别小,鱼身和鱼腹上各有一个长而尖的鳍,而尾鳍却几乎不存在。
“苍天呐,赶紧放了吧,菩萨保佑!”俞满仓仔细一瞅,脸色大变,立马吩咐。
原来这条鱼的名字叫“翻车鱼”。
靠大海吃饭的渔民,讲究非常多,吃鱼都不翻鱼更别说捞到翻车鱼了。所以渔民很忌讳这种鱼,捞到这种鱼代表不吉利,必须要放生保平安。
我从他们的对话和神情中,看得出来气氛很紧张,不敢有一丝大意,毕竟在海上漂的,亲人都希望他们平安,这比一切都重要。除了这种鱼以外,还有海龟、海豚等网到了都要尽快放生。
最终在几个人的努力下,把这条怪鱼被放回大海,这条鱼因为有个好名字捡回了一条命。
“呵呵呵,你们的规矩挺多呀!”牛娜闻讯赶了过来,笑着说。
中午。我们在海上享用钓起来的鲳鱼,还有野生大黄鱼、梭子蟹。
自古以来,渔民的生活就从未离开过一个“鱼”字。海边人家食鱼,最喜欢的还是用烩法,不仅制作更为精细,而且添以佐料。
带上船的鱼乍鱼,其实就是现今的醉鱼。先将鱼肉切成薄片,在醉鱼的坛或甏内撒入盐、香料,浇以酒,然后,一层鱼片一层佐料,待鱼片层层叠满后密封坛口或甏口,置月余或二三月即可食之。
至于制食鱼鲞,春秋时代就已开始。
鱼羹,是渔家海鲜饮食中一大风味食品。鱼、蟹之肉,皆可为主料做羹,有黄鱼羹、鲳鱼羹、鲈鱼羹和蟹肉羹等。从古至今,渔姑、渔嫂总是把做鱼羹和织渔网一样,作为自己必须要掌握的手艺。
渔家新媳妇在夫家,脱去新嫁衣,就要为公婆做一顿鱼羹。要是谁家的新娘子鱼羹做得好,很快就会传遍渔村,受到渔家乡亲的赞扬和尊重。
随着生活水平提高,鱼羹成为岛民一道美味佳肴。无论逢年过节还是婚嫁喜宴,都有一道精制的鱼羹。
鱼粥、鱼饭,也是海鲜风味美食。冬季带鱼汛,每逢头水带鱼上市或到冬至节时,东海一带渔岛上的渔户人家,总喜欢做满满一锅带鱼粥或带鱼饭,让家人尽情品尝。制作鱼粥和鱼饭,通常是选用05公斤至1公斤重的中条新鲜带鱼,去头尾、内脏、洗净后,用利刃“批”下鱼肉,放进煮得八成熟的粥锅或饭锅,再加入些许葱花或青菜。这样,雪白的米粥,晶莹的鱼肉,还有葱香,异香醉人,令你食后永世难忘。
“鱼打冻”和年年有余鱼。每逢年三十,每户渔家都要红烧一锅鲜黄鱼或鲜带鱼,盛满碗,一碗一碗存放于食橱中。
由于春节前后海岛上气温较低,碗中鱼都会结冻,数天内不会变质。将上年留下的鱼,新年中一碗一碗慢慢地吃,这是渔家所特有的一种海鲜饮食风俗,寓有“年年有鱼余”之意,寄托了渔家人企盼年年丰收的美好愿望。
真是丰盛的渔家宴午餐!还喝了点啤酒。吹着风,晒着太阳,我们都很惬意,有幸品尝如此多的海味。
半小时后,俞满仓在海上通过探鱼器找到鱼群,再通过对讲机通知两艘大船的船长准备下网。一网撒下去,一对船要拖着渔网行驶三四个小时后才收网。
在海上作业时,一名大副嘴里的哨子相当于指挥棒,每个步骤都要听从哨音。
两小时后,人们被大副急促尖锐的哨音叫醒,从昏沉欲睡中起来收网。巨大的网包被高高吊起,船身被压的向一侧倾斜,这一网收获着实不小。
倒出来的鱼铺满了半侧的夹板,船员们预计这一网能有五千多斤重。
鱼被打上后,为了保证渔获的新鲜,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其分拣、冷藏。五千多斤鱼分装进了200个鱼框里,铺满了渔船的整个前甲板。
冷藏之前,把每箱鱼用海水进行冲洗,洗去鱼身上脏乱的东西,把鱼获放进甲板下的冰舱里。这种近海的渔船不具备制冷功能,只能用提前准备的冰块对鱼进行保鲜。
其中有一条两米多长的大鱼,两位船员笑得合不拢嘴。船员们怕冰块压坏这条大鱼,将它单独进行保鲜。
看着这一筐筐的海鱼,俞满仓和船员都很开心,我也对他们表示了祝贺。满仓笑着对我们说:“不是每次都能收获这么多的,有时一网上来只有三四条小小的鱼。”
大家干起活来什么也顾不上了,弄得眼睛、鼻子和耳朵周围全都粘着小鱼。
船长大多数时间都呆在驾驶室里,吃饭也不例外。船上的生活比较乏味,船员们基本上除了睡觉就是看手机。
因为时间原因,俞满仓决定返航。汽笛鸣叫,红旗在前面桅杆上迎风飘扬。
这次短程近海航行,我体会颇深。返航途中,我问起俞满仓从事捕鱼的感觉。
“嗯,你说这个啊?两个字,艰难。”他心事重重说道:“工作非常辛苦。船员是否休息,得根据撒网的情况来看,在海上的风浪与机器声中入睡,一次不会超过三四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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