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深,殿内安静的像是只剩下空气。
公晳沚被抓到了皇宫,她跪在殿下,不敢抬头看。公晳沚不知发生了什么,她此刻无法抑制的浑身发抖,也根本无法思考。她很怕,这种怕让她感觉她随时会死掉。
一个胖胖的公公拿着拂尘,小跑着跑过来:“你不想活了,圣上让你抬起头。”公晳沚几乎是跪趴在地上的,闻言,打起全部勇气,也只敢战战兢兢的慢慢抬头先看向公公。公公虽然很胖,但那一张白白的面皮上,细长的眼睛里像是冒着阴森的毒气,她只看了一眼,就好像有无数的针刺入骨中,痛不堪忍。
公晳沚又趴在了地上,公公无奈的叹了口气。龙椅上的人却并不急,好整以暇的看着趴在地上不停颤抖的公晳沚。
“九方。”威严深沉的声音在殿上响起,那些安静的空气像是瞬间化作了细小的刺,公晳沚闻言不可控制的一抖。
“奴才在。”公公又跑了回去。
“她就是达布说的能将朕的声音模仿的十分相像之人?”
“回圣上,就是她”
“抬起头来,用朕的声音说句话。”
公晳沚还是不敢动,其实也不是不敢动,而是她根本就动不了,全身的骨骼都好像变成了石头,她感觉自己像是已经在这里跪了几百年,化作了石头,不再会动。
龙椅上的人,感到了乏味,扔下一句:“算了,杀了吧,朕看着心烦。”
公晳沚闻言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公公觉得可惜:“圣上,找了这么久,只有她能将圣上的声音模仿的滴水不漏,就这么杀了,奴才觉得……”
皇帝不作声,起身要走,公公叹了口气,刚吩咐道:“来人呐,把她带……”
“她就是达布说的能将朕的声音模仿的十分相像的人?”公晳沚终于说话了,公公闻言高兴的看向皇帝,皇帝也停了下来。
“抬起头来,用朕的声音说句话。”公晳沚又模仿了一句,皇帝看了她一会儿,没说什么,离开了。
公公高兴的看着公晳沚道:“早这样不就没事儿了。”
公晳沚偷偷抬头看着那抹黄色的身影离开,那抹黄色在她眼中化作了狰狞模糊的影像。
退了朝,皇帝回到自己的无华殿,九方拿过皇帝的帽子,递给皇帝一杯茶。
“九方,朕想出去走走。”
“圣上,您,现在身子虚,小心着了凉。”公晳沚抬头看向九方,九方的神情让她知道自己不能随意走动。
“那,朕,还是在这儿,养神吧。”公晳沚在榻上躺了下来。
“都出去,别打扰圣上休息。”九方将其他人遣了出去。
“沚姑娘,昨晚圣上让您背的话,您背的很好,一句不差。”公晳沚难受的扯了扯自己脸上的假皮,闻言道:“可我还是觉得贺青大人看出了什么。”
“不会的,您现在越来越有圣上的风采,奴才看那贺青大人并没生疑。”
公晳沚难受的在榻上动来动去,可怜巴巴的问九方:“九方公公,这假皮能不能现在就洗下去,戴着好生难过啊!”
九方笑眯眯的道:“这才刚下了早朝,您得等太阳落下后,圣上可以现身时,才能将那假皮洗掉。”
太阳刚刚下山,躲在无华殿里一整个白日的公晳沚兴致勃勃的往如泱宫走去。
正往无华殿走的连妃,看见公晳沚,兴奋的迎了上去。却没想到皇帝看见她像看见什么鬼怪一样,匆匆离去。九方过来解释道:“请娘娘过些时候再来寻圣上,圣上现下还有事要处理。”
连妃虽是不解也只好点头应是,皇帝去的方向是如泱宫,皇上近日新纳了一名妃子,并将如泱宫赐给了她,只是这名妃子,却鲜少有人见过。
“不过是个狐狸精,我看你能狂妄到何时。”连妃醋意滔天的离开了。
公晳沚洗掉了假皮,穿着中衣在大床上自在的滚来滚去。另一边,真正的皇帝正在批早上收上来的折子。
夜已深,白卓今晚选了连妃侍寝,连妃一直等在终连宫。
正在床上睡得舒舒服服的公晳沚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公晳沚睁开眼睛,见窗边立着个人影,吓得瞬间失去发声和动作的能力。那个人影慢慢走到床前,月光下,公晳沚看到一张满嘴鲜血的脸,瞬间吓得晕了过去。
连妃死了,就在昨夜,太医说是暴病而亡。公晳沚昨夜被那么一吓,发烧了,无法上朝。皇帝给她放了一天的假,公晳沚病的迷迷糊糊,恍惚中看见太医在给她诊脉,对九方交代了一些话,就离开了。
不知什么时候,公晳沚醒了,见寝宫里没人,就自己下床拿水喝,突然看见窗边阴影处站着一个人,公晳沚吓得又不能动了。那个人不知在这里待了多久,见公晳沚如此,嘴角还勾起了一抹笑。
“将窗帘放下。”公晳沚还是动不了,那个人又说了一遍:“朕叫你将窗帘放下。”
公晳沚终于回过神来,她听清楚了,这是皇帝的声音。公晳沚哆哆嗦嗦的走到窗前,将窗帘放下。
那个人终于走了出来,散落的阳光,让公晳沚看清,这个人的确是白卓。
“圣上,您,怎么来了?是不是,要交代给奴才什么事?”
白卓看着公晳沚,公晳沚清晰的看见,那些散落的阳光,落在他的皮肤上,将他的皮肤灼伤。
白卓也感受到了,公晳沚刚想问他是否无恙,白卓戴上斗篷上的帽子,开门出去,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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