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外传来一阵阵的笑声,仿若是觉得安星月的反应,甚是可笑。
安星月即使是在听到声音时,也不肯放松。
“姐夫,小星月当真是个厉害的孩子。”巴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安星月顿时松了口气,却也有一种被人看了笑话的感觉。
她的手垂到一旁,看着习雨掀开车帘,她才移步而下。
安劲和巴嵘都站在车外,看见她时,都忍着笑,这副样子太叫她气恼了。
“见过爹爹,见过小舅舅。”安星月道。
巴嵘打趣似的问,“小星月啊,你这是在怕什么?”
怕什么?安星月掀了掀眼皮,“小舅舅,你是没有瞧见我的轿子,碎得相当的厉害。”
巴嵘的神情一滞,他在京城呆得最久,听闻过的手段也是最多。
“昨个夜里又发生过那样的事情,我当然要小心些。”安星月解释过后,又看向身后的大门,神情一滞,喃喃的说,“莫非……平松书院?”
“好名字,这个名字是极好的。”巴嵘忽然说道。
安星月被他吓了一跳,迅速的后退,恨不得离他远远的,莫要再吓她了。
“姐夫,平松书院,甚好。”巴嵘又面向安劲,语气甚是急切激动。
安劲看向安星月,最终也点了头,“待到书院修葺好以后,就挂这个名字吧。”
安星月看着两位长辈先进了尚是破旧的大宅子,无奈的跟了进去。
这是爹爹新选的址,只等赈灾一事了结,就可以重启书院。
这书院的名字,还是巴嵘当年所取,她方才是无意说出。
她,并不喜欢这里,这里给她的回忆是充满着丑陋的。
夫子待她平常倒好,但后收的学生总是没事找她的麻烦,害得她每次都是阴郁而来,她最后又被巴嵘……
安星月抬起头,望着巴嵘的目光,充满着一丝阴郁。
他们在此时提到所授之事,自然是以科举为最终目标,还能是什么?
“对,有琴棋书画,也可以再有点别的。”巴嵘转头看向安星月,“小星月,你想要有什么。”
安星月收起目光,低着头,“想要的用的。”
巴嵘诧异的看着她,“有用?学的东西自然都是有用的,读书识字明事理啊。”
“即时就能用得上的。”安星月继续道,“比如说,有人要害我时,我能反击。”
安劲登时就沉了脸,“身为女儿家,在说什么?”
安星月收住脚步,恭敬的向安劲说,“说的是,身处于险境时,总是能自保。”
她,一语双关。
安劲哪里不明白安星月的意思?安家将她丢于难民当中是其一,巴氏要安星月独自去东山镇是其二。
无论这里面有任何理由,都是他们先放弃这个女儿的性命的。
安劲一时难堪,不知如何开口。
“也好,学武。”巴嵘却是个事事都向着安星月的人。
只要安星月开了口,他好像都会特别的赞同。
“胡闹。”安劲道,“如何能让学生们习武,这不是……”
巴嵘却扬手道,“姐夫,这就是顽固了,我源境书院的几位夫子,有一半都是会武的,那绝对是……强得过五品级以上的将军。”
安星月扯了扯嘴角,觉得巴嵘这就是在胡扯。
“不过,你学武?”巴嵘打量了安星月一番,道,“不好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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