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那就快要从影一手背的皮肤钻进他血管的小虫子一顿,支棱着触角朝渡春草爬了过去。

楚鸢歌松了一口气,却听黑衣女子气急败坏地吼:“你给我回来!去吸食精血!去吞噬肝脏!去啊!”

楚鸢歌皱眉道:“你刚才说入药?渡春蛊是杀人利器没错,但我可从没听说过它能入药。”

“那是你见识短浅!”黑衣女子道,伸手揪住渡春蛊,强行将它放在了影一的手背上,那小虫子爬了爬,又朝着渡春草去了。

楚鸢歌暗自庆幸这草对它的巨大诱惑力,开口道:“别浪费力气了,你用渡春蛊杀了那么多人,对它应该非常了解,渡春草可是它最喜欢的东西。”

黑衣女子气得牙痒痒,一扬手将渡春草抓在手里,眨眼间便碾成了碎末:“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那草可是她师父临终前给的啊!总共就三棵,楚鸢歌肉疼得要死,忍痛从小布包里又掏出一棵,拿在手上等渡春蛊自己爬过来。

对方如此紧张这只渡春蛊,说明它要么是快要养成的蛊王,要么她手上就只有这一只。

楚鸢歌更倾向后者,因为城中被抓的人都有一定的时间间隔,渡春蛊吸食完这个再吸食那个,倒也说得过去。

可她转念又想起那晚去段府行刺的黑衣人,他也是死于渡春蛊,并且那虫子在他死后就随着他一起没了。

而那个时候,官府刚刚抓获了假的王允之,渡春蛊理应在他的身体里啃噬才对。

后来凤砚卿跟她说,那刺客是飞鸾门的人,难道说,渡春蛊和飞鸾门有关系?

几息之间,楚鸢歌的脑海里转过无数想法,抖抖手上的渡春草,决定等渡春蛊爬过来就将其占为己有。

然而,黑衣女子并不给她这个机会,身形一闪,眨眼就到了她跟前:“那我就先杀了你!”

说着张开手掌,飞身就往她脑袋上拍,一直暗暗调息的凤砚卿一把将人拉开,正面对上了黑衣女子:“救人!”

楚鸢歌差点撞在墙壁上,将渡春草连同渡春蛊一起收入小布包,动作行云流水,随即用她卑微的轻功掠至圆台。

本想快速把酒鬼和王大财救下来,却发现锁住他们的铁链是从圆台里面延伸出来的,且过于粗壮,她的内力震不断。

楚鸢歌暗叹自己学艺不精,转身走到也不知是影一还是影二身边,往他嘴里塞了颗解毒丸,言简意赅地道:“铁链。”

影一知晓自家主子的身体状况,非常清楚时间不等人,起身运足内力,照着铁链就劈了下去。

他的武功不如全盛时期的凤砚卿,却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这一掌下去,不只铁链,就连圆台也裂开了。

昏迷的王大财和酒鬼随之被震醒,愣了一下后就开始鬼哭狼嚎,楚鸢歌烦不胜烦:“闭嘴!”

影一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将两人解救下来,楚鸢歌也准备撤退,却忽然“咦”了一声。

裂开的圆台里透出一丝光线,并不是实心的,下面别有洞天。

楚鸢歌将影一叫回来,又劈了一掌。

不等他们看清里面的东西,黑衣女子忽然疯了一般冲过来,撕心裂肺地喊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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