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凤砚卿在她耳边轻声道,勒紧缰绳,沉声呵斥了一句,追影才放慢步子。

鳏寡孤独在城中的不多,就三个,楚鸢歌和凤砚卿先去衙门向刘富能请了文书,这才一一去拜访。

有了“配合衙门查案”为理由,楚鸢歌没费什么劲就查探清楚了这几人的身体状况,让她欣慰又失望的是,他们都没中渡春蛊。

“出城?”凤砚卿看日头,时辰尚早,问道。

楚鸢歌点头,两人便一路朝着城外去,挨个检查完之后,一无所获,也算是风平浪静。

回来的时候天色擦黑,楚鸢歌骑了一下午的马,又困又累,仗着身后有人,在马背上就打起了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凤砚卿失笑,正想将人按到自己怀里,却忽然听到一阵婴孩的哭声由远及近。

楚鸢歌被吵醒,揉着眼睛问:“谁家的孩子在哭?”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踩着路两边的树枝掠过,一身黑衣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凤砚卿一眼就认了出来:“黑衣女子。”

他把缰绳交给楚鸢歌,翻身下马,道:“鸢歌,你先回去,我跟上去看看。”

楚鸢歌反手抓住他的衣袖:“别追了,你昨天弄出来的内伤还没好,她的功夫又非同一般,不一定能追上,我有办法引她出来。”

此外,她不会骑马,这个追影的马脾气又臭,半路将她摔下来怎么办?

凤砚卿仰头看着她,好半晌才点头道:“好。”

他重新上马,却没让追影跑,一路慢慢悠悠地回城,听她说了她的办法。

黑衣女子在暗,他们在明,引蛇出洞才是正解。

凤砚卿听完,毫不吝啬地夸奖:“小脑袋瓜真聪明。”

楚鸢歌趁势道:“我为案情做这么大贡献,可以去官府要赏银吗?”

凤砚卿无奈地道:“我就没见过比你财迷的人。”

“君子爱财,天经地义,我又没去偷去抢。”楚鸢歌理所当然地道。

“好,你说的都对。”追影在段府门前停下,凤砚卿下马后伸手抱她。

楚鸢歌想抓他的手借一下力跳下来,他偏不,抱小孩似的将她从马背上抱下来,还不撒手。

“占便宜没够了是吧?”楚鸢歌拍拍他的胳膊,横眉竖眼地瞪他。

“我在帮你。”凤砚卿大言不惭,说完收获了一个白眼,也不恼,紧跟着回了她的院子。

楚鸢歌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瓷瓶递给他:“喏,给那些人送去吧。”

正事要紧,凤砚卿难得没闹她,拿着东西就唤来了影卫,耳语一番后才遣走,一回头看楚鸢歌趴桌上都要睡着了。

他摇摇头,走过去弹了一下她脑门:“今天累坏了,好好休息,等案子了结,刘大人若不犒劳你,我给你论功行赏。”

楚鸢歌将眼睛撑开一条缝:“真的?”

“真的。”凤砚卿点头,不禁在想:他的信誉有这么差吗?

若他问出来,楚鸢歌一定给他一个微笑表情,让他自行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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