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院。

沈梅有些时日没来,觉得陌生许多,到了沈期寝室门口,沈梅在门口徘徊,“进来。”

沈梅只好进去。

“大公子叫奴婢前来有何事?”

沈期看她,道:“你应该没忘记是我院中的人吧?”

沈梅垂首,“奴婢没忘。”

“那便好,我也没什么大事问你,只是今日府中下人看见二弟和你出府,你们去了哪里?”

沈梅心中惊讶,二公子同她出府刚回,大公子便知道了,若不是有意查二公子的行踪,怎会这么快便知道消息?她心下一沉。

“陈仆射府中。”

“二弟在陈仆射府中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沈梅听到这话,双手不停动着,神情欲言又止,看起来紧张。

“你别怕,你今日告诉了我,我自然不会让二弟知道,他也不会因此怪罪于你。我问起这事,也是怕二弟不懂世故得罪了人,你说与我,我心里清楚,也可以提醒他一二。待会儿你离开,念着我们主仆一场,我送你些珠宝首饰供你使用。”

沈梅欲发犹豫了,吞吞吐吐半天,沈期耐心十足地等她,沈梅似乎好不容易下了决心。

“今日,我同二公子去陈仆射府中,陈仆射很是欢喜,亲自出来相迎,二公子进去后,和陈仆射相互切磋棋艺,这便是一个时辰了,陈仆射意犹未尽,拉着二公子进书房小叙,因着他不让人打扰,奴婢只能在外守着,也没听到两人谈了什么。”

沈梅这话也没说错,她确实看到也只看到这些,就是大公子去查也查不到什么异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只是稍微曲解了下陈仆射的态度。

“你当真没听到他们谈些什么?”

沈梅委屈道:“奴婢守在外面,不曾听到什么声音。只是听说,二公子来陈仆射府中,是相爷的授意,想必相爷有什么要紧事要二公子去办,其余的奴婢真不清楚了。”

沈期见她快要哭了,神情不似作伪,才又好言好语说了几句,沈梅喜笑颜开,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沈期心里想着事,抬眼不经意间看她眼波流转,女儿情态,似乎比刚到雪松院的时候长大了些,也好看了些。

他伸手握住沈梅的手掌,白皙细腻,捏着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沈梅一惊,只能尽力克制着自己。

她身上淡淡的体香,与胭脂水粉的香气不同,清幽雅淡,颇为好闻。

沈期将她拉入怀里,沈梅浑身僵硬,双手抵在他胸口,推开他!沈梅想用力却终究不敢,只好握掌成拳,指甲直扎进手心里,直到细碎的疼痛传来。

沈期双眼清明,只是不知为何有些留念怀中的软香,他轻声哄道:“你做了我的人,可好?”

沈梅浑身发抖,她紧闭着眼,脸上慌张,沈期看她不说话,只以为她默认了,心中些许舒畅,双手搂紧她的身躯。

沈梅急得不知做何主意,一时心头竟绝望极了,难不成真要与大公子欢好?他对阿五毫不留情,对她也无半点情意,如今难道真要迫于情势跟了他?

沈梅突然想起她在大公子生辰上冲撞了他,为求活命死皮赖脸地进入雪松院。她颤抖着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沈期仍然容颜俊朗,气度不凡。

这样的人物,若是早先初识,她定是愿意的,只是如今,她心中纵使有万万个不愿,又能如何?

她叹气,皮囊而已,又价值几何?

两人相拥一起,有人闯进来看见,手上端着的盘子跌落在地,惊动了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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