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这话说重了,本官向天借的胆子,也不敢贻误军机。这度支账目庞大,核算复杂是事实,待本官催促番,或许能够解决。只是将十万银两发往前线的事,还得有中书令大人的公文文书,不然本官不好做啊。”
沈寒冷道:“大人是以为相爷的文书不作数,还要特意去请中书令的文书?”
陈启冷汗连连,“不敢,不敢。”
“不敢?我看大人不是不敢,是敢的很!我虽尚未在朝未官,但相爷耳提面命,还是知道一二,如今尚书令空悬,一应事物都在陈大人中,陈大人如何做不了主?如今相爷亲下文书,陈大人还百般推迟,究竟是何用意?”
“难道还要相爷奏请官家,请官家定夺不成?”
“本官惶恐。”陈启咬牙道:“既如此,国库就是开支再大,也要抽出前线所需银两,请二郎转告相爷,说至多三日,不,一日之内,十万两银两即刻送往前线!”
沈寒缓了口气,“陈大人深明大义再好不过,还望陈大人早日办好。”
“是,是,是。”
陈启将沈寒送出府去,看着沈寒的马车远去,远远地呸了一口。
“不过是个相府的庶子,无名无势,还想要骑到本官头上!”
管家犹豫道:“那大人,还要不要按沈二公子的意思办?”
陈启没什么好气,踹他屁股一脚,仍不解气,“还不快去!”
车上,沈寒闭眼休息,沈梅在旁安静待着,没说话。
马车行到一半,沈寒突然睁眼,道:“不会有下次。”
沈梅抬眼,沈寒看她,他道:“我素来听闻陈启好色,不想竟至于此。”他嘴唇轻抿,眼神薄怒,“下次,你不要跟过来。”
沈梅苦笑,真是贵人多忘事,不是他要她跟来得吗?怎么就成了她主动跟来的了?
沈梅看他半晌,轻声道:“二公子都承受的住,奴婢算什么?”
沈寒愣住,他一时不悦,“我是让着他呢,凭他也能在我手上过几盘棋?”
沈梅看他恼羞成怒,以袖掩嘴,低低笑起来。
沈寒瞪她一眼,沈梅立马端正坐好,也不笑了。
倒难为她。
思来想去,沈寒看她,心中原本的些许不快也烟消云散了。
回到梅园,沈寒在屋中看书,沈梅拿来阵线绣着什么,她坐在旁边一脸认真,沈寒疑道:“你会针线?”
沈梅脸发红,老实道:“不会,但姐姐说让我学,我才刚开始做。”
她默默地把绣花往后藏了藏起,沈寒见了,一把夺过来,沈梅急迫之下去抢,但没他速度快,眼看绣花在他手中,又羞又怒,“二公子怎么强抢?”
沈寒不管她,打开一看,面露嫌弃,“真丑。”
沈梅气鼓鼓的,伸手抢过来,哼哼唧唧道:“又不是给二公子做的,要那么好看做什么?”
沈寒一乐,“你不给我,还能给谁?”
沈梅闷声道:“给自己。”
沈寒瞅了一眼她的绣花,道:“像这个这么丑的,你用,日后绣的好了,再给我。”
沈梅鼓着眼睛看他,沈寒觉得有趣,伸手捏她脸颊,触手滑腻。
“瘦了些,再养胖点。”
沈梅本能还嘴,“养胖做什么?”
沈寒上下打量她,笑着。“自然有用处。”
沈梅反应过来,羞愤地起身跑开了,只留下沈寒一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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