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阑拈在指尖的蜜糕“啪”一声掉落在地。

谢含玉很快就将那老鼠打成了一堆烂泥,但她并没有住手,忍住毛骨悚然的恶心感,闭着眼睛继续挥棍。

忽的,她改变了握棍的姿势,仿佛击打棒球一样,将那一堆老鼠肉泥向着孟星阑的方向挥打去。

孟星阑:“……”

他嘴角飞快的抽了抽,想他这些年曾打飞过多少厉害的暗器,但老鼠肉做成的暗器……

他抄起手边的糕点盘子,准确无误的接住后,顺势又朝着谢含玉抛丢而去。

谢含玉就等着他这一下,握着棍子助跑两下,又将那老鼠肉打了过去,就见那可怜的老鼠肉泥在空中哗啦啦的跟下了一场血肉雨一样,便是孟星阑闪的再快,但漫天飞舞的肉泥还是溅了些在他衣裳上。

孟星阑的脸色从未这么难看过,他阴恻恻的看着谢含玉:“你比我好不了多少。”

谢含玉根本不敢看自己身上什么情况,她白着脸嘿嘿一笑:“大人先别走。”

孟星阑顿足,冷冷看他。

谢含玉拄着棍子,弯腰,当着他的面,哗啦啦吐了一地。

“喏,吃了你的,还给你了。”

……

城东,香飘飘酒家。

“来来,谢兄,再喝一杯。”寇光喜给谢含玉又倒了一杯酒:“俗话说,一醉解千愁,谢兄醉一场,这所有的烦心事就都没有了。”

谢含玉端起酒杯,一扬脖子干了这一杯。

这时候的酒度数都不高,要她达到解千愁的地步,再来两坛都不够。

“谢兄好酒量。”寇光喜大赞道:“真看不出来,谢兄瞧着这般斯文文秀,酒量竟然这样好。今日寇某舍命陪君子,陪你一醉到底了——干!”

“寇兄。”谢含玉抬手给他满上酒,郁卒道:“你是土生土长的京都人,谢某才来京都不久,对那位凉王世子了解不多,你对他可了解?”

她代替兄长来上班,虽说将礼部官员了解的很透彻,但平日里谢君玉都没怎么接触到勋贵与武官,自然没办法告诉她太多这方面的讯息。

寇光喜见她边说,还边忍不住的揉胳膊,便心下怜悯道:“今日可是累坏了吧——谁也想不到,他竟让你去抓老鼠,真是……”

他一个激灵顿住了,四下偷偷张望一番。这时候来喝酒的人不多,三三两两,坐的也是稀稀拉拉,并不会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个怂样!

谢含玉背着他翻了个白眼,那人都不在,他也不敢说他的坏话,可见那狗男人给人的阴影有多大。

“咱们能不提老鼠吗?”她无奈的干呕一声,这尼玛不会是落下阴影了吧,以后连听人家提起老鼠两个字都会想吐?

要是让谢君玉知道自己今日这一出,又要被他念到头痛。

这自损一千伤人八百的事,她以前是打死不会干的,但今天没忍住,把自己也恶心坏了。

“不提不提。”寇光喜忙道:“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喝酒喝酒。”

“那个狗……凉王世子,他是几时来京都的?”谢含玉剥着花生米,从头开始了解那变态。

“那位爷是十年前被他亲舅舅送来的。”寇光喜凑近她,悄悄说道:“送来时,那世子爷也才不过十一二岁罢了。”

“西凉王……”谢含玉顿了顿:“为什么会送世子来京都,难道他没有其他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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