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你就是个蠢的,脑子被猪啃了。”季春花一边吃饭,一边大骂邓金铃,骂着骂着,连赵家人也给捎上了。
也因为林安心这般一说,季春花越发对邓金铃死心了,吃过早饭后,她吩咐道:“洗过碗再回婆家。”
“娘,让四丫洗啊!”邓金铃在娘家时,这些事,都是指挥原主来干的。
季春花本就窝了一肚子火,听到邓金铃推脱,立马怒道:“老娘叫你洗就得洗,别以为你嫁到赵家了,你就真的变成赵家人了,蠢得跟猪一样,赵家真把你当亲人,会防着你?连摸都不让你摸一下铜板子?别告诉我说,铜板子不是你婆婆在收?”
邓金铃弱弱地答了一句:“这不,我婆婆身子不大好,公公和当家的都说该让婆婆管,再说了,当家的说了,他会盯着的,不会让婆婆把钱给了他其他几个兄弟。”
季春花被她的话气了个倒仰。
林安心记恨着她昨日下的狠手,在一旁凉凉地说道:“二姑姐,你娘是真为你好呢!”
她也没指出来,邓金铃咋事事信她当家的呢!
赵家连铜板子都不让她摸一下,她跟着起早贪黑劳作,赚得的银钱,结果全都落进她婆婆的口袋里,这样的婆家,这样的夫君,真的值得死心踏地的守着么?
林安心表示,她一万个无法接受,如果真嫁个这样的渣男,还不如当一辈子老姑娘。
季春花气得瞪圆了铜铃眼,咬牙切齿地伸手一拍桌子:“蠢得要死,赵家真对你好,会把你当婢子搓磨?你男人真对你好,会逼着你回娘家顺菜?”
她就觉得赵家人,全都不是东西。
“娘,哪里有你说的这样,出摊子是个体力活,自然要先尽着我当家的和公公,婆婆年纪大了身子骨又不好,狗剩还小,又是长身子的时候,自然也要尽着两人。”
林安心的嘴角扯了扯,这邓金铃该说她蠢呢,还是该表扬她很有无私奉献的精神,反正,看到邓金铃被季春花训得跟个鹌鹑崽子一样,她的心情终于好点了。
“娘,吃饭!”一直沉默的邓金鼓突然开口。
在这古代,是夫大于天,夫之后,子大于天的社会。
邓金鼓一说话,季春花与邓金铃都不吱声了。
他把剥了鸡蛋壳的炖鸡蛋放到林安心的碗里,又拿筷子准备给她捞起另一个,打算再接着把剩下的那个剥了。
季春花看不下去了,凭啥她给儿子的东西,白白便宜了这个病秧子:“金鼓,那鸡蛋是给你吃的。”
“就是,我说金鼓啊,狗剩可是你亲外甥子,你咋不给他吃,他最小呢,又是正长个儿的时候。”邓金铃同样不愿意,林安心碗里已有一个了,她三弟不吃,就该给她儿子吃,这才没毛病。
邓金鼓看了看两人,扭头不理人!
依然很固执的把另一个鸡蛋捞出来。
林安心同样不是善茬子,她并没有很白莲花的表示:她不需要,她有一个了,吃了属于自己碗里那个就够了。
凭啥?她林安心从来就不是受气包。
“这肉是我大哥送来的,四个鸡蛋,是我大嫂送来的,肉,是我大哥拿大草鱼跟别村地主费了不少口舌,又低声下气的求了那地主老半天,得知是给我这个病秧子妹妹补身子用,才舍了这么一小块,这鸡蛋,是我二姐送回娘家的,我吃的,都是我娘家的东西,凭啥我不能吃,不是应该我吃得最多才对吗?”
面对林安心不紧不慢的喷了一脸,邓金铃不高兴的撇了撇嘴,最终闭了嘴。
而坐在另一侧的季春花眼神复杂的看向她,到也不再喋喋不休了。
想了想,终解释了一下:“金鼓的那个,是家里鸡婆今早上下的。”
林安心点点头,呼了一口气,娘的,终于能安安静静的吃顿早饭了。
就算季春花那样说了,她还是心安理得的,把那两个炖鸡蛋外加肉汤一滴不剩的吃了,气得邓金铃都直喘粗气。
尽管她内心是拒绝的,在病死与生龙活虎之间选择,林安心绝对会选择后者。
她是活人,她怕死。
更何况,就在刚才,做为全职奶妈的系统,在她脑海里留下这样一段话。
据说本草纲目曾写:狗肉安五脏,益气,补肾、胃,暖腰膝,壮力气,补五劳七伤,补血等等,而且营养十分丰富,很适合她吃。
她不吃肉,勉强喝了那碗汤,又把那两个鸡蛋吃了个精光。
林安心觉得季春花算不上坏人,只是自己也无法对她亲近起来。
在季春花的心中,儿子、丈夫才是最重要的,这无可非议,但身为童养媳的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婆婆。
所以,这个邓家,她从一开始穿越过来,就不想留在这里。
只不过现在,她的身子尚未大安,还需要待在这个家里,趁着这段得闲的日子,好生修养一番也不错。
林安心吃过饭后,就在邓金鼓的挽扶下,慢慢挪回东厢房了,大抵是因为心虚,季春花与邓金铃并不曾说什么。
她身子太虚弱,想养好也不是一天两天,吃两顿肉就能解决的。
邓金鼓很忙,生活的重担都压在了这个少年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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