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还记得柳家是在哪一天出事的?”

乌雕想了一下答道:“若是属下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五月初十。”

苏怀瑾握紧茶杯,五月初十,那不就是今天吗!她将茶杯置在桌上,好个白遇,怪不得他今日心情不好,原来是心上人的忌日到了!那柳如歌的死与她何干?白遇平白无故的拿她撒气,真当她要倚仗他才能成事不成!

东浅和南淮看着苏怀瑾的脸色由黑转为更黑,小心肝不停地瑟瑟发抖,此时此刻,他俩特别的想离苏怀瑾远远的,生怕苏怀瑾又把气撒在他俩身上,将十圈再翻个倍。

乌雕也终于明白苏怀瑾在跟谁生气了,他特别想收回刚才的话。真是的,早知道是这样,他刚才就该说不记得的。白遇为了一女子离家的事,京城里人尽皆知,这事闹的这般大,无异于是当着全京城人的面甩了公子一耳光,给了公子一个大大的没脸。公子好面子,要不是老爷和夫人在那压着,公子怕是一剑挑了白遇的心思都有了。

这段时间,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乌雕还当有戏,谁知这白小将军真不是个东西,先是半威胁半劝解的让公子和他合作,后又当着公子的面,对旧情人念念不忘。这还有好?

屋里寂静无声,谁都没有说话。过了好半晌,苏怀瑾开口淡淡的道:“你们都下去吧,我有些乏了,要就寝了。”

“是。”东浅和南淮听到苏怀瑾这么说如蒙大赦,赶忙溜了。

相比于那二人,乌雕显然更关心自家主子。他未站起身,低头:“公子,其实你万不用如此委屈自己......”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苏怀瑾打断乌雕的话:“现在主要是以卫辉的事为主,旁的事等回京再说吧。”

苏怀瑾看着跪在地上的乌雕,面色和缓下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乌雕听公子这么说,便只能应了声是,退下了。

第二日,东浅和南淮早早起来跑完了圈,将自己收拾干净后,便去伺候苏怀瑾。

苏怀瑾看着今日格外殷勤的两人,心里暗道:这油头滑脑的样子真是像极了哥哥。哼!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小厮!也不知道那个花心大萝卜现在在干嘛。自己在这忙里忙外的顶着他的身份为朝廷办事,他却在那优哉游哉的过着小日子,这真是......太让人生气了。

苏怀瑾想到那在医谷躲清闲的苏怀澈,心情更加不愉,可是她又找不到哥哥出气,因此苏怀瑾看着东浅和南淮便更来气了。

东浅和南淮感受到背后那炯炯的目光,对视一眼,怎么感觉公子好像......貌似是比昨天更生气了呢?

白遇一夜都未回州府,天亮时,他便直接去了城外。

其实昨天,白遇去西边树林,将那坛酒喝完后,原是想回州府的,但一想到与苏怀瑾不欢而散的事情后,就不想回去了,在荒郊野外睡一宿。对白遇来说这并不算事,他行军打仗时,比这条件艰苦的时候多了去了。他随意的找了颗粗壮的树枝坐着,靠着树干睡了一宿。

苏怀瑾当然知道白遇一夜未归,她也懒得管。她将自己收拾妥当后,便直接去了署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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