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白还有别的话没说,例如太子为何看重她?宁云思自傲于才,太子也非常欣赏,太子虽然混账,但一般的欣赏水平还是有的,若是常人嘴里说出来,宁云思少不得看不起,偏偏那人是太子,太子代表的一切已经让她迷了眼。
他欣赏她的才,所以爱慕她......宁白不用调查他就能知道太子的套路,说到底,太子就是一个伪君子。若是单单凭借太子身份施压,承恩侯府也不那么硬骨头,不过就是名声上过不过得去罢了。
偏偏要这件事无耻的光明正大,看似偷天换地,实际上虚伪的让人恶心。
宁白躺在床上想着今年他没报上科考,还有三年时间他算算家中剩下的姐姐三年之间也差不多该嫁的差不多了。嫁的不好以后也是给他添麻烦。
“麻烦。”值夜的阿西听见屋里传来公子的话,他琢磨了一晚上这麻烦两个字从哪里来的,来了汴梁城,不必应付江南那一众商贾之事,可轻松多了,有多麻烦,阿东还羡慕过几次,江南的事情可不小。
太子喝的大罪一直到第二日中午才醒过来,今日是各个官员回礼的时候,太子妃有时的确小气,他也早早和太子妃说过相中了承恩侯府的姑娘,送那么重的礼,太子妃虽然念叨几句终归还是送了,今日回礼,太子妃竟然不见不高兴。
太子问起来此事,太子妃也没怎么说话,直接让丫鬟拿了礼单过来:“殿下自己看吧,倒是臣妾低估了承恩侯府。”她觑了一眼太子有点青的脸色又加了一把火:“应该有别的高枝吧,还有几个王爷尚未娶妻呢。”
太子看完礼单倒没发火可脸色也看着不好看,太子妃奇怪:太子平日看似稳重,骗得过别人,骗不过她这个枕边人。太子妃正要问个清楚,见太子笑了,笑容瘆人:“怪不得,怪不得,宁玉深你够胆。”
太子妃好不容易压下害怕要问个清楚,又见太子换了一副面孔:“不对,他是被骗了。”昨晚喝酒的时候,他虽然喝醉了,可说的话可记得清楚:宁玉深是从江南赶过来的,还带来了江南名妓和其余美人,安顿好人今日出来就碰到了他,宁玉深一个小辈如何管得着他大伯的家事,这事又做的隐秘,知情人也不多,宁玉深想来根本不知道。
太子又道:“算他承恩侯府不识抬举。”他这是准备轻拿轻放,昨夜和宁白喝了半夜,宁白着实对他的性子,会玩也聪明,还有点不通人情世故的骄纵,他喜欢这样的人,易于操控。
太子妃吩咐人上菜:“殿下这是心疼美人了?”她没往别的地方想,太子最会怜香惜玉也惯会装模做样,想想那宁云思也是个美人,为了美人让一步也不是不可以万一闹大了,父皇虽然不喜承恩侯但对于太子失德之事看得更重。
“美人?”太子净手笑道:“就当是为了美人吧。”他所说的美人可不只是宁云思一个,宁云思聪明却不会勾引他和宁云思几月一点进展也无,他说的美人是宁云思昨晚说到安顿好林雪娘和其余几个人就设宴邀请他。
林雪娘之名可是随着科考的举子一路传播,美人肤若雪,还有跳的一曲折柳舞,江南第一名妓名动天下,还有那丁大少花费五千两银子赎身,还有身家都交在林雪娘身上,两月也没有音讯,汴梁消息更多,前几日海上似是海动,生还者还有几个呢?
如今林雪娘跟着宁玉深回汴梁看来也是聪明的选择。
林雪娘,肤若雪。太子喝了一杯酒,美人,的确是美人,他长这么大不论男女见的美人印象最深的却是昨夜刚见的宁玉深。
风流到了骨子里,偏偏又有一个才子名号,他也曾听过几篇文章,落笔成花不过如此,只是历练颇少,与人情世故上缺点东西。
太子妃为了他口中的美人闹别扭,他也没管,给了正妻的尊贵,还想要美妾的宠爱?太子妃也该知道天高地厚了。
太子不顾身后太子妃的挽留去了书房,吩咐若是有承恩侯府的拜帖及时送过来,内侍点点头,他以为会很快,这个拜帖却等了两个月之久。
喝了半夜的酒,第二日的宁白起的也晚,管家派人过来说了今日给宁云思的东西都吃了,昨日可是闹着不吃饭的。
宁白见这个点也就不去老夫人那请安,问了派过来的人:“大伯母的远房亲戚还在府里?”
“是,说是在汴梁找到好的书院就搬到书院旁边,春闱在即,好的书院都忙着这些事,这也就耽误下来了。”小厮道。
“这样......”宁白敲敲桌子:“你去把那个孩子带过来我瞧瞧,若是问起来就说看看资质能不能去松鹿书院。”
小厮道:“小的这就去。”
当年他十岁去的松鹿书院,松鹿书院说好比不上太学,说差也不比几大书院差多少,这两年出了他这个妖孽倒是名声不错,就是不知道那个小孩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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