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王妃不愿私下谈,那便趁着宗室亲眷们皆在一同说了,也算是个见证。”国公夫人端了茶盏呷了一口,偏过头去看身后的嬷嬷,那人低着头就往宴厅中央跪了过去。

“奴婢是……”

“谁叫你说话了?”长福看了这么久的戏也看累了,原先是觉得国公夫人无礼,眼见着有人给她没脸她乐得看个笑话。现下若真是让这嬷嬷跪着将话回了,那她办得这个宴请就真成笑话了,“这是哪家哪府的规矩?”

“帝姬这话说的不对。”国公夫人将茶盏放在桌几上,随手掏了帕子擦了擦手,“方才是太后让臣妇同滇王妃说话的,如今滇王妃都没说话,帝姬这是哪儿来的火气?”

“呵。”长福冷笑一声,“皇婶是本宫请来的客人,自是不能将这宴请毁了,可国公夫人不是本宫请来的,闹了这么久本宫也累了,来人,请国公夫人回府。”

“帝姬未免太霸道了些。”国公夫人拍着扶手就站了起来,“正经的长辈还未说话,居然就急着赶人了,这又是哪家哪府的规矩。”

长福气的就要叫人将她赶出去,太后见闹得有些不像样子开口道,“国公夫人若是要闹也声音小些,没得吓坏了边上的孩子们。”

这边的声音大了起来,周边的闺秀们虽说仍聚在一起,可总偷偷拿眼来看这边,“长福再寻个将人挪过去再说。”

长福甩着帕子应下,太后原本的意思也是只叫国公夫人和滇王妃过去,可谁知着位夫人实在跋扈,又闹了半日非要将这边所有的人一起带过去,说是要做见证。太后扫了一眼在座的命妇亲眷,好在人不算太多,也大多是年岁极大知道轻重的,只好点头应下。

“说吧。”滇王妃瞟了一眼跪在那里的嬷嬷,“现在许你说话了。”

“奴婢原越恭王府的粗使丫头,前些日子被信国公府寻到,说是要问问奴婢关于南安郡主产子的事。”那人顿了顿接着说道,“郡主当初确实育有一子。”

“此事难道不是人尽皆知?”滇王妃哼道,“不过我还听闻郡主身怀有孕之时常常郁郁不欢,以至孩子身体虚弱,染了疫病早已没了。”

滇王妃这话说的夹枪带棒,在座的谁人不知郡主当初与郡马琴瑟相合极为恩爱,若不是国公夫人如此不知礼数,也不至于逼得人家夫妻合离,她如今提起郡主孕期郁郁,这就是明晃晃地在说此事与国公夫人有关。

“如今夫人提及此事,意欲何为?”

“亲王妃急什么,她尚未说完。”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继续。”

“郡主身边原是有位侍读的,姓陈叫云初的。在郡主成婚之前就被嫁了出去,许久没有见过了,郡主回王府后不知为了什么又将人召了回来,对外只说郡主心绪不佳想要从前的知心人陪着聊聊天。”

“过了没几日,郡主院里便召了大夫,说是陈云初有了身孕只是怀胎不稳,加上郡主又离不开这位侍读,便留了她在……在王府养胎。”那嬷嬷越说声音越低,纵使是亲姐妹也没有在旁人家里养胎的道理,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形。

“郡主当初有孕是瞒着旁人的,自然是要寻人演出戏的。”滇王妃扯着唇角笑道,郡主原先合离便是拜国公夫人所赐,此后怀了身孕自然是不能叫外人知道,若传扬了出去被信国公府知晓,只怕这位夫人早就带了人闹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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