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夏小姐了。”太后笑着去看滇王妃,这不是在问询,仿佛是早知道自己。
“夏小姐今日前来,是帝姬自邀还是家中有人高中?若是高中又是几榜几名,叫什么名字?”
“小女的兄长是今科榜上的二甲五名。”夏竹溪低着头回道,“名叫夏竹清的。”
“还算是不错。”夏竹溪摸不清太后的用意,又不敢抬首去看,一直立在厅堂中央被四周陪太后说话的夫人们看着,觉得浑身难受的紧,“不必一直低着头。”
“听闻前次的宴席上,你给滇王妃谈了首曲子很是不错,不知这丫头听了你的琴,可有好生谢你?”
“小女实在当不起王妃的谢,不过王妃也的确赐了一双玉镯。”
“嗯,不算小气。”太后拍着滇王妃的手,一眼看到她手上常戴的那双翡翠镯子不在了心中了然,“可见你弹琴弹得好。”
“在同龄人中算是好的了。”滇王妃点头应和,“只是我瞧着你手上也未戴着那双玉镯,是不喜欢吗?”
滇王妃问的随意,不大像十分在意的模样,夏竹溪依旧是一样的一套说辞,“王妃赐的镯子贵重,小女怕磕碰了便收了起来,并不敢随时佩着。”
她今日戴着一只镂空掐丝的金手镯,这只看上去就十分耐摔撞。
“那便是她送的不好了。”太后笑着打趣,“没得送那些容易碰坏的东西做什么?”
“好孩子,哀家也许久未曾听过琴曲了,不如你下去准备一番,也弹一曲给我听一听,若真有说的那般好,哀家也赠你一样东西,包管比那玉镯子耐摔打。”
夏竹溪心中好笑,方才还怕是为着什么事要特意将自己传过来回话,原来也是为了听首曲子,白叫她战战兢兢这么许久,她屈膝一福刚要应下却被一位从外间赶来的老夫人打断。
夏竹溪被身边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偷偷瞥了一眼,见她身穿诰命服便知她有要事要说,夏竹溪悄悄向边上挪动几步,将位置让了出来。
此处虽在宴请正中央,可闺秀们各自聚着,更有胆子大的早就聚去屏风处偷偷去看新科的学子,倒是少有人注意这边,如今这人突然闯入,虽未引起太多注意但也叫宴厅有些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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