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溪说是要回花厅,其实人坐在小花园转弯处的石凳上休息,从前家中从不在水中养鱼,豆蔻还觉得可惜了,现在才知晓原是因着夏竹溪看不得这些才不养的。

“你不舒服怎么不早告诉我。”这路是回花厅的必经之路,何箬竹赶回去的路上刚好看见她闭眼靠在豆蔻身上,紧皱着眉,知道她难受地紧赶紧地坐在一旁给她轻轻按着额角,“怎么不回花厅里歇着。”

夏竹溪头晕反胃,实在不想开口说话,只摇了摇头,仍闭着眼靠着豆蔻。何箬竹见她如此也不多问,坐在一旁静静等着,待她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哥哥同元霖哥哥聊的开怀,他们难得遇上,我去了倒叫他们不得安宁。”

“实在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歇一歇就好了,姐姐怎么过来了?”

“适才听陈公子说才知道你看不得鱼儿争食的场景,我原还以为是冷风扑的你头疼。”

“他们两人不方便瞧你如何了,我便过来瞧瞧。”

何箬竹从前也听过有人害怕这个,只是身边从未有人如此,现下这情行让她有些失措懊悔,刚刚夏竹溪不肯喂食时自己若多问一句,也不至于让她如此难受。

“要不要请个大夫?”

“可不要请大夫,原本就是小事。”

邓家初到京城,办的这一场宴席原本就是想相熟的人聚一聚,长辈们多年不见定有许多话要说,若是为了些许小事折腾到请了大夫未免扫兴。

“说起来也多亏了母亲在建康还有你母亲这位旧交,不然我来这里可真是无聊了。”

“这倒是实话,毕竟三家里只有你我两个女孩。若是没有我,依着京中闺秀们的性情,你可得在家中关上好一阵子才有机会出门赴宴。”何箬竹见她有心思说别的,想来是好些了,也笑着同她逗趣,“也是巧的很,约好了似的一起搬回来了。”

可不是巧的很,她都有些怀疑是外祖同邓元霁外祖约好了的,夏竹溪暗暗腹诽,她心里想着口中却不能说,毕竟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揣测。

“原本要在建康给哥哥寻位先生,只是他不肯离开自己的授业恩师,私下同先生说好了仍留在书院,这不,便只能我们自己回来了。”

“邓家该是为了元霖哥哥和邓老夫人的病。”

尚家虽是外祖家,可也不能长久地住着,再者说若是邓元霁也进京求学也需要落脚的地方,还有邓老夫人的病也确实需要更好的医治。

何箬竹初见邓老夫人被吓了一跳,虽说看起来精神还好,不过一直喘息着咳嗽,总好像透不过气来似的,看着叫人害怕。

“京城里的老御医不少,邓大少爷可以请他外祖家帮忙递个帖子,想来会有人愿意来医。”

“是这个理。”夏竹溪心里一直有个疑惑可却找不到人帮忙解答,现在见四下没有人往来,低低地开口问她,“我初来乍到,许多事情不懂,姐姐多提点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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