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愧对于母后,愧对于姨母。

所以给顾朝舞选驸马的时候,就挑中了谢家谢奉怀。

这个秦春兰,小时候虽是调皮了些,可也算是识礼的。

如今越大越不可收拾了。

这样一个人,怎配做谢长玉的女儿。

秦俏被关的第三天,从暗室出来了。

又往大牢送了去。

秦俏被推搡着往前走。

几日不喝水,她的喉咙已经干到发疼了。

咳了好几下,也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

大牢里。

“哟,怎么又是你啊?”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听着实在熟悉,秦俏抬头看着他,“你”

这不是在胥州大牢里的那个衙役么?

“想不到你居然又进牢了,这次又犯了什么事?”那人问到,很是幸灾乐祸的样子。

“我我要水。”秦俏说到,声音很是沙哑。

那人看了看她,然后转身去桌子上倒了杯水给她,秦俏接了过来急急地喝了个干净。

“你慢点!”他说到,然后又是叹息到:“你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连水都不给喝?”

秦俏将杯子往他身前一伸,那表情摆明了还是想喝。

他又倒了一杯过来。

秦俏喝够了才看到他说:“你怎么在这里?”

“我升职了,就来了这里当差。”他说到。

秦俏点点头,坐在了一旁的草堆上。

闭着眼喘着气,似乎遭受了很大的磨难才是。

“都两个月没见了,你怎么还在牢里混?怎么,打算长期住下来了?”他打趣到。

“要你管。”秦俏没好气地说到,“你叫什么,等我出去了一定找人打你一顿才是。”

“我叫绯生。”他说到,“你还是先出去再说,小爷我奉陪到底。”

这人嘴上说话不好听,却还算是个“好人”。

至少,给她倒水来着。

秦俏环顾了一周,然后有看向他,指着不远处的刑具。

“你你不会要拷打我吧?”秦俏紧张地看着他。

绯生嗤笑,看着她,指了指自己,“你看我像那么凶的人吗?”

秦俏重重地点了点头,说到:“上次在胥州,你还推我来着。”

“你一个囚犯,我还得请你进去么?”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了起来。

最后秦俏败下阵来,喉咙也生疼。

捂住了嗓子,朝绯生竖了个大拇指。

顾宴温在牢门之外便听到他们的话,等里面没有了声音才进去。

秦俏靠着墙壁坐在干草堆上,衣服都皱了,表情很是不开心。

绯生还站在原地,望着顾宴温进来,不知作何,看他穿着定是个大人物,只好低着头。

“你傻了吧,一点见识都没有,这是裕王。”秦俏笑着他,嗓子被扯疼了,又咳了两声。

绯生低着头,弓着腰,朝他拱手行礼。

“裕王。”

顾宴温看了看他,又收回了目光。

“你叫什么?”

绯生低着头,恭谨地说到:“卑职绯生,从胥州升上来的。”

顾宴温点点头,伸手朝身后示意。

安正月就朝绯生说到:“你先下去,没王爷的吩咐,不得进来。”

“是。”绯生退了出去。

顾宴温好笑地看着她,朝她走了过去。

隔着门,对她说到:

“都快小命不保了,还有心思笑话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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