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俏瞥了瞥他,有气无力地说到:“你要不是来救我的,就闭嘴。”

“本王的忠告你不听,怪得了谁?”顾宴温看着她,脸上又恢复了严肃。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是我太蠢。”秦俏说到。

“不可理喻。”顾宴温似乎有点生气,连说话都重了几分。

秦俏一听,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认真地说到:“我只是一个被逐出凤城的罪臣女儿,在胥州和兄长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是你顾宴温要把我绑回来,让我做我讨厌的事情,接触讨厌的人。我被罚,被追杀,进暗室,蹲大牢,这些都不是拜你所赐吗?”

秦俏说着说着,眼睛都瞪出了泪水,雾蒙蒙一片,看得她不真切。

她狠狠地抹了眼泪,又说到:“你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来指责我?”

顾宴温也这样看着她,久久不说话。

半晌,顾宴温说到:“你讨厌我?”

秦俏笑了,又坐了回去。

“在裕王府,书房外面,奴婢不是告诉过王爷么?”

这是她第一次以奴婢自称,叫他王爷。

顾宴温觉得刺耳,眉头也紧皱着。

“你兄长在我府中,今日我来看看你,明天便接你走。”

然后顾宴温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

秦俏看向他,心里百感交集。

顾宴温是来救她的。

安正月见顾宴温走了,才走上前来,说到:“秦姑娘,王爷生辰那日,外边有辆马车,那是送您回胥州的。”

然后摇了摇头,快步走了出去,跟上了顾宴温。

“正月,我很过分么?”

他问到。

安正月说到:“王爷多想了,您一直很好。”

顾宴温上了马车,双手放在两侧,眼神深沉,大抵是在想什么事情吧。

牢狱里。

秦俏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干草,想着安正月说的话。

是她误会他了。

他真的有说到做到。

还有顾宴温说,秦逍在他府上。

逍哥来凤城了?

那他肯定知道自己被关大牢了,肯定担心死了吧。

顾宴温走的时候好像有点难过?

秦俏敲了敲脑袋,一定是她看错了。

这几天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哪里还能好声好气地说话。

刚才顾宴温一定生气了吧?虽然这事的确和他脱不了干系,但也不能怪他。

说不定不是皇上非要抓她,是她说话太没礼貌惹他生气了而已。

秦俏还未想明白,绯生已经提着什么进来了。

给秦俏打开了牢门,将篮子放在她面前。

“这是吃的,裕王府的人捎来的,还有里层的,这是润喉的药,苦是苦了点,你还是喝了它吧。”

秦俏看着这碗药,已经凉了。

她想起了之前在裕王府,屁股被打开花的那段时间。

玉心熬的药太浓了,那药材的苦味全熬进了水里,最后端出来的药又浓又稠,隔着很远就能闻到苦味。

这药,一定是玉心熬的。

秦俏端起来,几口几口,喝到苦不堪言,面露苦色,总之就是很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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