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碧如玉的湖水,映衬着满园春色,小鸟喳喳鸣叫,围绕着初生嫩叶的枝头,欢快雀跃的舞蹈。
温暖和煦的阳光,透过新绿的叶子,照射到亭子里,偶有云朵飘过,遮起又散开,一晃一晃的,使人昏昏欲睡。
亭内一抹嫩黄色的身影,依靠在朱红色的柱子上,闭着秀目,轻点着头,手里捏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自然的垂在腿上,再差那么一点,书本就会从她的手中滑落。
朱允承步入亭子,看着亭中小憩的美人儿,轻笑着摇摇头,走上前去捏了一下美人儿的鼻尖。
美人儿被这个举动惊扰了清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呆呆地睨着朱允承,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始终都还是个爱闲的人。”朱允承靠着她坐下,将她一把搂进自己怀中,俯瞰着她说道,“清阙,这两日怠慢你了。”
洛玥脸色微红,浅笑着摇头,“没有,倒是殿下你可要注意身子,切勿过度操劳。”
朱允承俯身轻点朱唇,流露出温柔的眼神。
“你们!”一个少女的惊呼打破了美好的静谧。
只见凉亭外,宁海棠一脸震惊的看着亭内的两人,手中抱着的猫也由于受到了惊吓,一跃而下,窜到草丛里躲了起来。
洛玥慌忙的坐起,下意识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并起身向亭外走去,试图与海棠解释这一切。
谁知海棠二话不说,就冲上前,狠狠的举起手,对着洛玥的脸,就是一巴掌。
洛玥没有本能的阻挡,反而有些羞愧,急急道,“海棠,你听我解释。”
与此同时,朱允承冲出了亭子,扯开洛玥,将她藏到身后,一把抓起海棠的手腕,质问着,“海棠,你做什么?”
宁海棠怒目瞪视朱允承,像要将他看穿,并直击他身后护着的人一般,“姐夫!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与沈清阙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起初有传言,我还不尽信,我……我还与姐姐说,你们不会有什么。”
“宁海棠,本王之事岂容你在此置喙。”朱允承的语气虽不显怒色,却威严无比。
即便如此,宁海棠仍然不依不饶,并未被这威严所震慑住,“沈清阙!你这个卑贱恶劣的女人,枉我把你当成我的好姐妹,你居然在此魅惑你的主上。无耻至极!”
朱允承捏着宁海棠的手指紧了紧,紧绷着脸厉声说道,“宁海棠,本王再跟你重申一遍,沈清阙是我康王府的人,若胆敢再辱骂本王的人,本王会直接把你送回你的母国去。”
“姐姐真是错付了她的真心!”宁海棠忍着疼痛,不甘示弱,疯魔的吼叫起来,眼眶里滚着泪花,绣眉愤怒的拧成一堆。
朱允承略挑眉梢,淡漠的看着宁海棠,“宁海棠,本王与宁芙蓉之间只有南平和大召,何来的真心?罢了,说与你听,也是无用,待你母族为你配了亲事,自然就会明白。”
宁海棠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接口,早先她在法华寺与宁芙蓉的一席对话,便是谈的婚配的事。姐夫与清阙难不成姐姐也是知道的?
“总之!你们两的事,我宁海棠绝不承认,沈清阙我要跟你绝交!”海滩气鼓鼓的甩开了朱允承的手,一跺脚,转身离去了。
一直在朱允承身后的洛玥低垂着头,有些落寞,宁海棠的字字句句都刺进她的心头。
朱允承转身,缓缓捧起洛玥的小脸,柔声说道,“清阙,海棠从小娇生惯养,不太懂事,你别放在心上。”
“嗯……”洛玥摇着头,紧抿嘴唇。
她现在心里烦乱不堪,现在她与朱允承的关系确实是无法被世人接受的,无名无分的现状,虽然是她自己不愿意接受朱允承对她的安排。
今日宁海棠撞破了一切,当面的指着,让洛玥看清了这层关系的丑陋。并且,宁芙蓉和宁海棠都是大召的嫡出公主,对南平很重要,对朱允承亦是如此。
踌躇了一下,洛玥终于开口,“我想……我可能不适合继续住在王府。”
朱允承皱眉,“说的什么胡话,你若是现在出了王府,万一再出什么岔子,这可如何是好。”
洛玥别过身去,意欲离开,“那让我再想想……”
朱允承上前搂住了洛玥,“清阙,你不要胡思乱想,海滩一时糊涂说的都是气话,过段时间开解一下便是,不然,我可以让她姐姐把她送回大召去。”
“不是因为海棠,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歇会,”洛玥转过身挤出一个笑容来,手指在朱允承身上点了几下,说道,“对了,你也已经偷了这半会的清闲,该去忙你的正事了。”
朱允承这才缓和了焦急的心绪,“我是要去刑部一趟,本来想带你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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