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帝死于红丸案,其中有太多的巧合和阴谋了,谁也说不清,现在这个米柱跑去说,只怕会被当成疯子,乱棍打出。
这个泰昌帝短命,是不是有外部原因,有人在阴谋推动,尚不得知,但是自己作死的因素肯定有。
做皇帝是一个高度危险的工作,白天日夜工作,晚上还要应付这么多绝色美女,这个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米柱自问,如果换上我上,差不多也是死路一条。
不过这也不一定,皇帝死于红丸,古代人迷信于仙丹圣药,认为是可以创造奇迹的东西,但是这个米柱,却不会这么傻去磕药,他不会迷信这些东西。
但是他敢规劝皇帝,不要滥用药物?他是谁?一个九品的经书局校书,在皇帝的眼里,这和一个普通的太监宫女没有什么分别,他去劝皇帝远离女色,不要滥服药物,这是茅厕打灯笼,找死。
这是极度隐私的事,你怎么知道的?你又不是言官御史,有什么资格管皇帝的事。
不要说这个米柱,就是他的主子太子朱由校,也不敢管皇帝这方面的事。
现在这个米柱这是深切的感受到权力和地位的好处。
在这里,或许在詹事府,他算一个人物,但在这个皇宫,他什么都不是,连他的主子都必须兢兢业业的人,更不用说他了。
在皇宫之中,唯一的得意人只有李选侍,以前她要巴结讨好的郑贵妃,现在改为巴结她了,大箱大箱的珠宝往她宫里送。
以前李选侍得宠,一是因为美色,二是因为她能巴结上权倾后宫的郑贵妃,可以偶尔少为朱常洛上些眼药。
现在地位逆转,这个郑贵妃地位一落千丈,热闹尊贵的毓德宫无人问津,而她则是风生火起,就等国葬过后,皇帝立她为贵妃。
李选侍看着这些郑贵妃送来的珠宝,十分得意,这个郑妃专宠了善于敛财和贪财的万历皇帝二十多年,也就是独宠后宫二十多年,搜刮了海量的金银珠宝,而她李选侍,只是月俸银百两的普通妃子,全靠太子赏赐过活。
李选侍看见这些名贵的金银珠宝、珍奇宝贝,李选侍道:“愚蠢透顶的女人,以为送哀家这些宝贝,就可以叫哀家向皇上进言,封她为皇后,这是痴心妄想。”她这是未当上贵妃,先以哀家自称。
她是靠朱常洛专宠而活,她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冒险进言,触犯皇帝之逆鳞,后宫争宠,美貌和脑袋一样重要。
李进忠道:“娘娘不要把话说死了,这礼物就会源源不断送来。这毓德宫里的宝贝,听说可是金山银山,这才多少?”
李选侍笑道:“当然!”对于毓德宫的金山银海,她是非常觊觎,对于曾经的威风万丈的郑贵妃,她也是非常羡慕,她发过誓,做人就应该这样,现在这个伟大宏愿无限接近,她是风光非常,她不是朱常洛,她连表面的功夫都不用做,她就等着皇上升她为皇妃。
现在李选侍看上了这个郑贵妃,宰了她才好过年,她和这郑贵妃唱和,就是为了榨干她的财货。
李选侍道:“李公公不是嫁孙女吗?选几件回去当嫁妆,这孙女出嫁,嫁妆可不能寒酸,会让婆家看不起的。”
李进忠道:“谢娘娘。”
这个米柱在犹豫了许久,他毕竞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年轻人,做不到这些老油条们如此的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也做不到见死不救的地步。
这个米柱趁这个朱由校去茅厕,跟着进来,对着拿出龙老二,愉快放水的朱由校说道:“太子有礼!”
朱由校道:“有礼!免礼!”
米柱道:“太子节哀顺变!”
朱由校道:“这是抹了姜水的效果。”
米柱道:“下官尝闻,郑妃送了十几箱珠宝和八个绝色美女给皇上,这色乃刮骨之刀,太子须得提醒皇上,莫中了郑妃奸计才是。”现在虽然是司经局九品校书郎,却可以自称下官了。
如果是我,中计就中计了,八个绝色美女呀!刮骨之刀又何妨,这叫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朱由校道:“八个绝色美女,真的假的,哼!这郑妃以为凭她作的恶,这样就可以过关?”
米柱道:“太子应该提醒皇上,勿沉迷于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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