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姗不仅人长得妩媚动人,姿色绝佳,话语也温柔得体,渐渐的,村子里的女人也接受了她的存在,只是防着自己的丈夫,不让他们到莫塞家去,避免看见姝姗而想入非非,求得彼此相安。姝姗好像也了解村子里那些女人的心思,很少出门,就是刘季一家,也只是应刘太公的邀请,到过吃了一餐饭,平常关门闭户,蚕种和桑叶,也是叫莫塞去人家讨了来,她一心在家养蚕、织布,照顾莫塞的饮食起居。

男人们一旦喝了两口酒,就会变的躁动不安,就是朝廷里的妃子,他也敢盯上两眼,更何况莫塞没钱没势,他家的女人自然逃不过男人们那心思,过莫塞家门口时,由不得自己的眼睛朝那窗口窥上一眼,若是没看见姝姗的影子,自然失望离开;若是见姝姗在屋里,眼睛里立刻放出异彩。

姝姗很早就起来,去水井边挑水,中午太阳很好时,到水塘边洗衣服,难免遇到村子里那些女人,人家打招呼,她也答应,不过埋头面脑,认真做她的事。舀了水,匆匆挑回;洗好衣服,端了盆子就走。遇到男人故意搭话,她埋着头,一言不发,赶快离开;遇到那色胆大的男人,伸过手来,她机灵的从男人的手掌下溜之大吉。

在村子里住,难免人家往来,开始时,村子里的男人虽忍不住好奇,但惧于自家内室管得甚紧,也没有破例到莫塞家喝酒,瞧一眼姝姗解馋,自有了刘季从泗水回来,他去莫塞家探望恩人,倒也是真的,刘季是个好酒之人,一喝起酒来,没完没了,去莫塞家喝酒,那才是最重要的事。一旦他在莫塞家喝酒,弄得乡邻里,没有人不知,没有人不晓。

这之后,总是有一些男人,借口往莫塞家跑,刘季既然去得,他们为何不能去,特别是莫塞出门去捕蛇了,一些人明知道姝姗一个人在家,却又借口去找莫塞,找什么蛇衔草,敷什么伤口。

伤口在哪里?在心窝窝里。借口很是荒唐。

姝姗虽然开门让他进屋,给他端茶递水,但总是保持与他三尺之外的距离,埋着头说话,就是看人,也是埋着头用眼睛稍微瞟一下,以示敬意,不曾想,也就是那么瞟一眼,也足够让他的魂,如是被勾了一样。

既被勾了魂去,忍不住伸出两只手,去扑姝姗,屋子里转了几圈,哪里扑着。姝姗见屋子里躲避不得,闪到门外,只道是他出了屋子,惧怕路人,把那心思收了。

不想,那人色迷心窍,竟然追到屋子外面,哪里还顾得屋子外面人多眼杂,反而把姝姗追得没个躲处,惊慌失措,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护着发髻,扭着左右摆动的腰肢,朝小树林里逃跑。

那人心下大喜,疾步追上去,刚进小树林,就见姝姗在树林子里,也不跑了,背朝他来的方向站立,一动不动,似专门等他上去搂抱一般。

他见适才姝姗惊慌失措逃命一般,此时一改常态,倒是心生一点疑惑来,莫非她怀里隐藏了刀子,待此人上去勒腰抱起来时,一刀割了他喉咙;或者这妖媚的姝姗,心底下隐藏那种勾搭的心思,只是惧怕环境不安全,到了这,专门等他下手不成。于是,在疑惑中轻手轻脚上前,却发现姝姗浑身在颤抖,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那人一下子觉得姝姗惧怕他,自己似乎征服自己的梦中情人,疾步就要把姝姗的腰勒抱到怀里,嘴巴就要拱上去,这才发现了姝姗浑身颤抖不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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