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一个两个真是让人头大,朝澈揉了揉太阳穴。

“那这事就一直不告诉赢寰?”谭雨轩问。

“瞒着吧,能瞒一日瞒一日,告诉了又怎样,就赢寰那点道行,现在回南禺估计连他父帝面都见不上就被人灭了。”

“也并非是我无情不去帮衬一二,关键是南禺这事人家要说是家事,谁惨上一脚都不好看,无论输赢,总会有人说我们朝云观贪图南禺点什么,要么也会说南禺勾结外人,退一万步说,我愿意出人,也狠不下心让朝云观这些弟子去送死。”朝澈道。

谭雨轩非常理解朝澈这份心情,他们两个谁没上过战场?皆知高等段数的战斗,道行低一点的就是送去当炮灰,和敌方高手打一个照面,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谁的修为都不易,朝澈不能拿朝云观开玩笑。

就是不知道六界其他世家有没有人想参活进去了,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这事要告诉朝熙吗?”谭雨轩再次发问。

“我还没想好。”朝澈道。这事说起来跟朝熙无甚关系,她向来也是不管闲事的,只是……赢寰好歹叫她声师叔,再者她也对朝云观大小事情有知情权。

“还是别说了,多说无益。”谭雨轩自问自答。

朝澈也是这么想的,他默默点了下头。

可惜赢寰这孩子,现在都没意识到自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凤帝出事,他以后该以何身份自处在六界?

若是单人实力强悍到无可匹敌倒也可以一人过着,偏偏这孩子很纯很天真。

朝澈和谭雨轩两个人精想了很多,有些东西谁都没有点破,这种事情,拿到一手消息就够了。

朝澈护着一个赢寰已然算是仁至义尽,就这么一个赢寰,已经让他承担许多未知的风险……

隔日傍晚,西边是落日残照,东边正冉冉升起的月亮散发出淡淡乳白的光晕……

谭雨轩提着一壶“屠苏”去往小莲花峰。

正所谓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朝熙不喜打扰是众人皆知,往日他很少去小莲花峰找朝熙,但他经常去小莲花峰看朝熙……

可能连朝熙自己都不知道,很多时候自己的生活一直有一个人默默无闻的关注。

抵达小莲花峰,谭雨轩没掩盖自己的气息,却没迎来想象的朝熙出现。

谭雨轩暗窥朝熙许多次,稍微一动脑,大概就知道朝熙去了哪里,谭雨轩慢条斯理的拎着酒,从容的登上小莲花峰的石阶,漫步向山顶登去。

朝云观一些年轻弟子总以为他们朝熙师叔每天跟不食人间烟火一般,天天就在小莲花峰里卧看云涌而来,卧起送云燕而去。

只有他知晓朝熙的生活有多么寡淡,有多么刻苦。

那种寡淡比水还无味,那种刻苦比水滴石穿还有毅力。

三百年来,谭雨轩看在眼里,朝熙每日不是读书,就是修炼,再者就是练剑,唯一的娱乐,大概也就是每日清晨的观云悟道了。

不然那群人以为朝熙这修为是大风刮来的?

谭雨轩想起还没认识朝熙时,从别的仙子那听来的一些谬言,忍不住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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