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焕章信步而来,进得万胜门时,已是掌灯时分,这高太尉召唤,不得不来,想起那府内干办都是一副恶奴之相,可见这高太尉声名不假。
“前面可是闻焕章闻先生?”一个虞候拦住闻焕章道。
闻焕章见他中等身材,年纪二十几岁样子,挎了一口腰刀,甚是恭卑,道:“正是,不知你是哪家上差?”
“小的是高太尉府上虞候姜上,太尉怕是天晚,闻先生看不清道路,特让小的架了车来接。”说完一摆手,一个车夫赶了一辆骡车过来。那虞候姜上道:“先生,请上车。”
“姜尚?上差倒是敢用这名字。”闻焕章笑道。
“小的这个上,便是这上差的上字”那虞候答道。
闻焕章见高俅却又如此礼遇,暗道:毕竟是朝堂上行走之人,哪能不知些礼数,那车夫搀扶了,闻焕章坐入车内,车厢内光线昏暗,看不太清楚,那虞候递过一块方巾道:“闻先生请擦擦汗,只管安坐。”
这个姜上倒是有些教养,举止得体。接过方巾,擦了几下,只觉一阵异香扑鼻而入,双眼迷蒙,歪倒在车中,觉得靠在一人身上,隐约听得那人道:“闻先生困了。”便人事不知了。
车夫忙放下车上帘幕,遮挡严实,和那虞候一路向着太尉府而去,来到太尉府前一拐角处,一个汉子见了,过来凑到车厢外,轻声道:“公子,没听见报名周昂的,该是还未到。小的权晓外号招风耳,这耳朵自小就好用,不会漏掉的。”
那车夫打扮的陆几道:“你不是说,只能听那顺风的么。”
权晓讪讪道:“顺风既是能听了,逆风也比你们几个好使些,这太尉府前门卫数十个,不敢太近。”
说完站在车旁,车外三人不住的瞟向太尉府门前,显得有些紧张,车帘掀开,只见一个三十几岁的先生探出头来道:“有些闷热。”
那虞候看了道:“公子,出门前有那六七分像,现在倒有八九分了。”
王伦道:“像不像的,我都不在乎,只是让我一个男人给另一个男人脱衣服,实在是想吐。”
“呵呵,公子,还不趁现在快些吐。”那车夫陆几道。
一身虞候打扮的姜太虚笑道:“等到洞房中,公子给锦儿姑娘脱衣服时,可不要吐了。”
几个人正想捂住嘴笑一场,却见王伦沉了脸哼了一声,顿时止住了,姜太虚也觉说笑大了,忙想岔开话题,伸手一指道:“那不是个军官模样的?”
几人一看,正有个军官从街巷边转过来,奔着太尉府门前去了,王伦不知此人是不是周昂,有怕错过,对姜太虚几人道:“依计行事。”几人答应,陆几牵了骡车,到那太尉府前,待王伦下了车,又牵了骡车转回走了。
近卫拦住那军官和王伦问道:“什么人?夜间来太尉府何干?”
那军官甚是健壮道:“小人禁军副教头周昂,前几日还来过,白日里衙内相召,卑职正在城外营中当值,晚间回家方才知晓,特来求见衙内,听衙内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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