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则是继续胡诌道:“杨朱老先生一定是在告诫傅老你要放心外物,就比如学生求的那本兵法。我欲在求兵法,自是难控私欲,若是学生有一日能视兵法为外物,便是物了道法。先生藏书,必视为贵重之物,若是先生肯将兵法赠予学生,先生便是先悟道之人啊!”

这就是纯属在忽悠了,就好像说,傅老你是圣人,你应该不近女色,但是我还不是,你先把女色给我,待我去体会一把女色,有一天能做到像你那样把女色赠予他人,我就得道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

然而傅老却不这么认为,反倒认为公子羽说的还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便从茅屋中,取来了那太公兵法,太公兵法乃一个木盒子装着的六册竹简。公子羽双手捧着那箱竹简,手那叫一个颤抖啊!

想不到他公子羽有一天也能得到这本绝世秘籍一般存在的兵书了。而且还这般容易,让公子羽有点受宠若惊了。

老伯见公子羽激动得有些颤抖,连忙结果木箱,帮公子羽捧着。

而傅老则是突然站起大笑起来,笑得有几分癫狂,让公子羽都有些错愕了。

傅老自言自语道:“我守傅氏一族十年,本放不下这傅氏一族的老老小小,然却不知傅府兴衰本是天道,我不应逆天道而为之啊!阳子!愚弟这就来寻你!”说完,傅老自顾出门去,连行囊也不背,连干粮也没带,就这样癫狂笑着出门去。

只留下一脸错愕的公子羽和老伯在原地面面相觑。

“傅老这是……这是要往而处去啊?”老伯不解问道。

公子羽也有点懵,摇头道:“怕是傅老要去寻那天地之道了!”

“何处寻啊?”

“天南地北?或者更远!”

“那傅氏岂不是……那公子桓的学业……”老伯有点想不通了!这就走了?傅家这么大一个家业,他不管了?公子桓的授课,又该怎么办?

公子羽一抹额头上的冷汗,他本来只是想来坑一本兵法,顺便搞些交情以后好在庙堂上立足的,这怎么说着说着就抽风了?

还好国主不知道,要是国主知道,一定会大骂公子羽一顿,好端端的就把他的师傅给弄跑了。真是坑爹啊!

公子羽不敢再傅府这个是非之地久留,抱着一个木箱就跑回了公孙府。

公子羽还是没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在半路便把木箱给打开了。

木箱中不仅只有六册竹简,除了太公兵法的主要内容,还有一些后来人写的注解。很显然,这只是一册抄录本,并非真本。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太公兵法的珍贵之处,在于他的内容,而并非是名家所著。再说了,太公兵法是根据姜太公吕尚和文王、武王的对话说写下来的书。就像论语一样,以对话的形式成书。这种形式的书,一般都不太可能是本人亲自书写。所以公子羽并不失望。

而且后来人注解得比较详细,这也帮公子羽省去了很多时间,起码他不用再去专研兵书中一些晦涩难懂的道理。

因为闯了大祸,公子羽怕被问责,第二天鸡鸣,天还未亮,便起床动手,先桃之夭夭了。

国主安排同行的那名法家弟子也很是守时,鸡鸣开城门,公子羽还未到,他便现在城外等候了。

再离顾城,公子羽一时有点感慨起来。上次的丧家之犬般的出顾城,现在还是狼狈逃出,或许这本就是一种冥冥中的自有天意,逼得公子羽不得不又成长,也唯有成长,公子羽再回顾城时,才能保持着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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