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屋出来,青凤的话一直萦绕在恪的心里。真心?他抚了抚那些无处不在的精致绣纹,指尖每划过一寸,心上就涌出一丝淡淡的酸疼,竟渐渐汇聚成抑制不住的急迫。恪手中马鞭挥舞,一人一骑在月色下飞驰。
书馆里伺候的奴仆比之前还多了一些,除了恪的房间,小院里已经注满了人。宋医长也住在这里,方便就近照顾荷歌。
荷歌的屋里,几个近侍都趴在桌上睡熟了,恪从他们身边经过,迷烟轻散,屋里的睡意就更浓了几分。
床上的荷歌依旧昏睡不醒,容颜却是更加俏丽。这可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信号。容颜极度美丽,便是红朱毒性深入血脉的标志,一旦到达巅峰,人便会瞬间枯萎凋谢,再难回天。
恪伸手搭了搭荷歌的脉象,已呈虚无之势。她的身子比想象中还要柔弱,许是失忆之前曾受过什么伤,才会令她连如此剂量的红朱都承受不起。
恪扶起荷歌,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心跳已经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恪的手里握着解药,此药一旦服下,最多两三日,人就能恢复正常。但是她一旦好起来,就会有人顺着她找到自己。今非昔比,这样危险的决定,为了她,值得么?
事到眼前,恪却犹疑了。
真心?青凤方才与他说真心。似乎从小到大,何为真心他其实从来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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