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似火,绵展了半个天际。荷歌便在这个时候,迈着欢脱的步伐,与徐清夏一道进了山。

与仲昊不同,徐清夏从不喜欢奢华,身边也不常带人,总是简简单单。此刻也是一个人,只随身带了火石,饮水等常用物件,再有就是他从不离身的腰间软剑孤离。

荷歌头一次见到这把剑,是在一次宴饮上,仲昊醉酒,席间便让清夏出来舞剑助兴。荷歌其实非常不赞同仲昊对清夏这样呼来喝去的行为。徐清夏却只淡淡从命。空手上台,几招之后便从腰间抽出了孤离。孤离出鞘,寒光凛凛,在徐清夏凌厉的剑招下,发出呼呼的斩风声。

荷歌曾问过徐清夏,这把剑为何叫“孤离”,徐清夏只道:“此剑乃友人所赠之成年贺礼,因收到便有此名,便一直留用至今了。”由此,荷歌便知徐清夏实乃念旧之人。

心愿得偿,荷歌觉得浑身无比的畅快。因心中还堵着气,临出门前也未同恪与仲昊打招呼,说了会怎样?还不是被嘲笑喜欢虫子。

山里下过雨,道路就有些泥泞。越往里走,越没有路。幸好有徐清夏一直小心在前面开路,遇到斜坡断崖,总贴心的拉着荷歌。

鹤鸣山中高木林立,花叶叠生。硕大的枝叶曲生折展,遮盖了大片的天空。只能从一个枝叶缝隙中望见已经掩没了大半的落日。

山林间时而起伏的是不知名的昆虫,在角落里,枝桠上,花叶间的鸣叫。

脚下枯枝层层,踩上去嘎嘎作响。荷歌一手挽着裙摆,一手柱着根不知哪里折来的粗树枝,一脚深一脚浅的跟在徐清夏身后。

走了约摸半个时辰,徐清夏停下来看了看已经升到半空的弦月,在心中默默算了算方位,偏过头道:“再有一会就到了。”话说到这儿,正看见荷歌费力的把陷在泥里的粗树枝往外拔。一头乌发都涌到了胸前,头上一支翠白的玉簪险险的挂在发边,再用些力,就要滑落出来,看着有些许狼狈。

徐清夏哑然失笑,荷歌听见他说话,略带惊喜的抬头看他,问道:“真的?快到了?”

徐清夏点点头,朝荷歌走过去,伸手帮她把玉簪扶正,又把粗树枝拉出泥塘。微笑道:“再拐过前面的山口,就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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