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军?”孟复一愣,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难道此次你父亲奉命征西,你也要跟去?”
男子点点头:“我爹也是让我去历练一番的意思,我们家终归是武将出身,我两位兄长都是行伍里练出来的。我虽然走了读书一途,到底也不该忘了本行。我看你这些年读书委实辛苦,倒是对行伍之事颇有兴趣的样子,不如随我同去,或另有际遇也不一定。”
孟复在屋里踱步思考片刻,然后一拍大腿:“我看行!不管际遇不际遇的,总好过被那些个经书困死在京师。这样,你也别跟我爹提,他肯定不让我去。等我悄悄走,再给他留封信,等他知道,我早跑到草原了,哈哈。”
男子无奈地摇摇头:“既然如此,你回去好歹收拾一下,三日后就该启程了。另外,我先打好预防针,那西北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如今兵荒马乱的,只怕还有生命危险,你也想好才是。”
孟复哈哈一笑:“怕什么!猎户都知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又岂是那等贪图安逸好玩的人?你且看着我如何去建功立业,回来唬我老子一跳吧,哈哈。”说着窜出门外去了。
男子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然后摊开纸,提笔写了起来,写完吹干,交给旁边的小厮:“你让快马送去杭城,务必比蒲家那小子先到。”
为学答应一声,揣了信封出去了。
另一边,雪晴自从送出那封信后,苦等了一个多月,仍旧没有收到回信,心中一时不确定是兰亭没有收到信,还是他无力帮忙,所以不好意思回信?无论是哪种情况,对于自己而言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看来兰亭这条线是指望不上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后着才是。
假若蒲飞龙此番真的得中,那么能够将自己摘出来的办法无非这么几个。其一,是像母亲说的一样,及早给自己定亲,那样蒲飞龙也也不能乱打主意了。其二,蒲飞龙想攀附吴府,无非是贪慕权势,只要有比吴府更有权势的人家看上他,到时候蒲飞龙只怕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哪里还会来招惹?其三,就是死死打压住蒲飞龙,让他没有翻身之日,也就没了上门来提亲的资格。
只是这三个方法,都不算太好。第一个未免太草率,乍然之间,却上哪里找这么个合意的人家去?万一遇到个人品更不如的,岂不要后悔一世?第二个,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虽说蒲飞龙样貌出众,但是他毫无根基背景,真有那有权有势的人家,也不一定瞧得上他。如今这世道,世家大族联姻,谁不讲究个门当户对?而且权贵人家能不能知道有蒲飞龙这么个人还是个问题呢。第三个嘛,不是自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夫妻三年,她对蒲飞龙还是有点了解的。他这个人,才华是有的,而且胆大心黑脸皮厚,虽如今还不大明显,但日后肯定不是甘于人下的。要想永远打压住他,只怕自己没有那个能力。想来想去,个个都不行。说不得就要自己剑走偏锋,使出那个绝招了。且看吧,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使的好,毕竟……
这么想着,居然也熬到了春闱过后。尚未等到蒲飞龙的消息,倒是先收到了兰亭的信。雪晴颇感意外,没想到他会此时来信。待到看完信,顿时神清气爽,忍不住给了新芽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好啦!”
新芽笑道:“看来兰小大夫的能量超乎我们的想象啊,这么难的事情,怎么竟被他三言两语带过,好似全不费力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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