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几人商量着先从哪里下手,正好最近电视里一直重播《小李飞刀》,华叔一下想到四大高手之一的“飞叶李”,忍不住的建议道:“先去五湖市会会‘飞叶李’的后人吧?”
大家没有异议,反正四大高手的后人早晚要一个个去寻访,先找哪个后找哪个又有什么关系呢?
接下来,大家各自回工作单位辞职,搞一下交接,结算工资,约定五天后在五湖会合。毕竟,寻宝不是一天两天可以搞定的,除了时间,还得要经费,衣食住行哪样不得花钱?四人当中,和尚最土豪,出社会早,做包工头油水多,据他说,哪怕寻个三年五载,哥几个的花销他一人可以顶住。胸罩做个小保安,虽说现在混成保安队长,可银行里也没什么存款。而华叔,师范刚毕业,做个孩子王,口袋比他的脸还干净,指望他?看什么时候公鸡能下蛋,母鸡能游泳,那就有希望了。贱人呢,和女朋友相处一点也不贱,爷们一个,吃喝玩乐,从来都是他一人掏钱,两人享受。有时女富二代看他没钱要给他一些银子,这家伙死活不干,宁愿加班或接私活多赚钱。寻宝经费?看把他卖了能值多少钱?
好在哥几个也不分彼此,你的钱还不是我的钱?就像当年他们走到哪家玩就在哪家吃住,家长都习惯了。这种异姓兄弟情,一般人体会不到也理解不了。
四人回单位辞职后,立马快马加鞭往五湖市赶。每个人的旅途都是孤单的,但每个人的心里却又充满了期待。四个小伙伴,辞工时天各一方,此刻,却像散落在一个巨大磁场周边的磁铁一样,被中心点巨大的磁力吸引,呼啦啦地飞驰而来。
第五天,五湖市火车站旁的天一宾馆,从早上到晚上,大家陆陆续续的赶到。叽叽喳喳地又聊了些旅途见闻,一个个虽然疲惫却毫无睡意,打了鸡血似的。想到明天还有正事要做,华叔不得不打断众人谈话:“不早了,大家歇着吧。”众人虽不舍,但也马上静了下来。
这个双人间,两张床,华叔、和尚挤一床,胸罩、贱人挤一床。虽说挤了点,大家也不以为意。小时候,几个小伙伴走到哪家吃哪家,晚上睡觉,都曾四个人睡过一张床。现在虽然个个人高马大,为了省钱,两人一床又算得了什么?恐怕就是宾馆老板有意见了,不要把他的床压垮,应该多开一间房才是?
带着七分疲倦,三分期许,四个人渐渐进入梦乡,不知梦里可曾见到宝藏?
天刚蒙蒙亮,几个人就都起床洗漱了。下楼出门,在外面的早点店随便应付了一下,该去寻宝了。
往哪儿走呢?人海茫茫,车水马龙,大家都有点茫然,似乎都从之前的激动一下冷静下来,忙着辞职,忙着到五湖聚首。可就是没有规划具体的行程。胸罩忍不住了:“华叔,往哪儿走?”和尚、贱人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之前我爷爷只说是五湖市一带,之后我把家里那一大堆的图书和别的书大致扒拉了一下,从笔记来看,‘飞叶李’当年住的地方应该在五湖市的池水县太平镇。找起来应该不难。”华叔故作轻松的答道。
哥几个听了都很振奋,一个镇能有多大?一个村一个村走访,十天半月就能搞定嘛。
大家回宾馆结了账,出门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汽车站,坐往池水县太平镇的车。一时间,大家又恢复了鸡血状态,一个个嘻嘻哈哈,充满了欢乐与期待,就像小时候结伴上山打猎一样,似乎一会儿工夫就能满载而归。
这可苦了别的乘客,一直忍受华叔几个大嗓门高分贝的骚扰,敢怒而不敢言。有个大块头哥们,大冷天的只穿着个底衣套个马甲,撸着袖子露出半只狰狞的青龙,欲睡却醒,几次欲言又止,估摸着华叔几个也都是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个个看起来不是善茬,单挑都不定能打赢,何况四个?直把这哥们憋得牙痒痒,呼噜呼噜地喘着气,用手不停地摩擦着那只青龙,似乎在安慰那只桀骜不驯的青龙冷静下来。
华叔看了觉得好笑,也意识到哥几个太兴奋,扰民了——这可不好,毕竟咱也是遵纪守法的大好青年啊!于是,华叔赶紧招呼弟兄几个静下来。贱人甚至吐了下舌头,显出一副好怕怕的欠揍表情来。
一路山水虽美,四人却无心欣赏,他们的心早飞到了太平镇。想象着飞叶李的后人长什么模样?时间似乎在时光隧道里冻住了,定格在一个静止的车厢。大巴车承载了四人满满的期待,却如老牛拉车似的,悠悠的像电影里播放的慢镜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心在远方,脚却静止不动。华叔几人现在的心情不过如此吧?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乘客都起身下车。乡镇车站牌子都写得小,隐约看见“太平镇车站”字样。四人随着人流往外走,一股股刺骨的冷风袭来,表达对远方客人的欢迎;充耳所闻都是陌生的地方口音,让他们一下体验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孤独感;几个摩的师傅一下窜出来,围住了出站的人群。
一下子,下车的人潮似潮水般消退,独留华叔几只跳跳鱼,呆立在原地,无所适从。贱人、胸罩又把问题抛出来:“往哪走?”
是啊,往哪走?华叔心里也很茫然,但是,作为主心骨,他还是显得很有把握似的,向大家一挥手:let’s go!
华叔领着大家走向一个面相和善,年约半百的摩的师傅。
“师傅,打听个事情。”华叔递上一根烟,帮着打着火,自己也点了一根吸了一口。
摩的师傅有点受宠若惊,估摸着平时没人给烟,更别说帮着点烟了,结结巴巴的说道:“有,有什么,尽管问。”
“咱太平镇可有人在太平天国时闹革命?”华叔赶紧问道。
摩的师傅嘴巴一下张成了O,都快塞得下一个摩托轮子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我还以为红军闹革命呢?太平天国?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听老辈人讲,以前闹过,不过我们都不晓得,要问问老人家可能更好哦。”
“那我们这边可有石匠,打制农家石磨的那种?”和尚赶紧补充了一句。
“石匠啊?有啊!大坝那边有个李石匠,好像好几辈人都做这一行,打的石磨可好用了,磨得豆腐那个嫩啊!”摩的师傅居然咽了口口水,似乎这豆腐是人间美味。
“那他住哪啊?”四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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