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却不是秦大娘,是个年轻的女人,一看到她,脸上的表情明显变得僵硬了。
知道是秦大娘的女儿,在镇上的医馆坐诊后,舒曼就动了念头,秦大娘说她治不好那孩子,那她女儿会不会能治?
动着心思,舒曼面上却没表现出来,这事还得回去跟那孩子说说,毕竟这秦大娘的女儿是个年轻人,也不知那孩子能接受不。
强忍着痛被秦大娘上了药,舒曼颤抖着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在一旁洗手的秦大娘,放轻了声音:“麻烦您去趟我家里吧。”
秦大娘一听就明白舒曼话里隐藏着的意思,她下意识就要拒绝,可对上舒曼坚定的眼,想到自己看也看过两次了,规矩都破了,何必再去坚持呢。
摇头叹了几声,秦大娘擦干净手,应了下来。
连申虎这样的混人都不忌讳男子生病,还让人睡在正房,她一个医者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倒不是不愿给男子看病,只是这男子看病向来麻烦得很,哪有人不顾自家男眷的名声让外女看?
也就这申虎了,礼数什么的都不放在眼里。
心里发着牢骚,手上收拾了药箱,秦大娘跟着舒曼出了门。
***
还没闭上眼,卿云就听到了大门那传来的声响,他坐直了身体,凝神听外面的动静,听到脚步声后,他微微放松了下,应是隔壁的哥哥。
不一会儿,果见隔壁的哥哥端着针线筐过来了。
孟柳夫郎听了孟柳的话,收拾了针线就过来了,进来后见卿云睁着眼靠在被子上,他走到炕前放下针线筐,关切地问:“怎么不睡会呢?”
卿云摇了摇头,就不再说话。
孟柳夫郎也不知同他说些什么好,他大字不识一个,人也不是那能说会道的,心里担心,却不知如何开解,暗叹了声,就在炕前的小木墩边坐下,抱了针线筐放腿上,柔声跟卿云说道:“我在这看着,你想睡就眯会吧。”
卿云静静看着孟柳夫郎飞针走线,心思却跑到了离开的舒曼身上,隔壁的哥哥不经他妻主允许不可能出门,他妻主要不是听了那人的话怎么也不会让这位哥哥单独过来的。
这般细腻的心思,怎么也不像申虎那个莽妇?
倘若真是换了个人,这位哥哥住的这么近,应该会有所察觉吧?
即使心里偏向相信那人说的话,卿云还是想要从旁人嘴里验证下。
“这做的是什么?”
卿云想了会,轻轻开口问道。
孟柳夫郎怔了下,随即笑着展开手里的活计给卿云看,“给我家那小子做个袄面,那小子还没穿过新衣呢,托了申虎大姐的福,今年能穿上一次新衣了。”
卿云抿了下唇,继续说道:“这几日劳烦哥哥照顾了,也没什么能回报的……”
“小郎君说笑了,申虎大姐都给了东西的,做饭,一个人是做,多添两个人也是做,无非是煎药费点功夫,那柴火都燃着,不用也浪费,算下来倒是我家用了申虎大姐不少东西,小郎君可莫再提回报俩字了……便是申虎大姐跟以前那般直接吩咐也没甚大不了的,申虎大姐这些日子脾气甚好,没动手打人,还对我家这么优待……说来还是托了小郎君的福气。”
卿云抓住了孟柳夫郎话中提到的以前,所以,这人的确有变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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