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后,舒曼站在里屋门前探头看了下,见炕上的少年睁了眼睛,她没进去,在门口轻声询问了下:“我端水过来吧?”

见卿云朝她看过来,却并不吭声。

舒曼掐住掌心,努力摆出柔和的表情,又问了一遍:“我端水来洗漱吧?”

接收到卿云的点头示意,舒曼才脚步轻快地去端热水去了。

即使这少年的头发丝毫未乱,舒曼还是重又帮他梳了一遍。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她很快就扎好了。

刚放下梳子,还没来得及给自己梳头,就听到了敲门声,舒曼只能胡乱把头发拢到了一起,端了水盆出了门。

隔壁两口子已经做好了饭,可能听到了她在院子里的动静,就直接来敲门送饭了。

进了屋,孟柳夫郎进了里屋,孟柳跟舒曼在外间坐下,许是昨日拿了舒曼的糖块,孟柳很是殷勤地给舒曼布置完碗筷后,又主动跟舒曼说起了话:“申大姐,今儿个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舒曼想了下,目前没孟柳能帮得上的地方,就摇了摇头。

“后天就是小年了,集会要开始摆摊了,申大姐有什么要买的吗?”

听到孟柳这么说,舒曼端着碗的手不由顿住了,快小年了吗?

也是,她来的时候天上都是圆月了,这样一想,舒曼就收起了怔愣,不过,这孟柳这么殷勤地问她去不去集市干嘛?

虽然孟柳是有求必应,可也没到上赶着主动找她做事的份上啊。

又听孟柳絮絮说了一堆,一直到孟柳跟夫郎离开,舒曼也没听出孟柳到底想干什么,想来想去她只能将孟柳的异常表现归于昨日给的糖。

舒曼出去漱了漱口,回到里屋跟炕上静静靠着被子的卿云交代了下:“我去秦大娘那上药,你要不要再休息会?”

卿云也没睡多久,身体很是疲惫,心里却静不下来,醒来他就又怕自己昨日出了幻觉,直到看到舒曼像昨夜那般伺候了他洗漱,他才有了一丁点真实感。

听到舒曼说要去找秦大娘换药,卿云的目光不由移向了舒曼的脖子。

这人也没说她这伤是怎么来的,昨夜她卷起袖子时,他才注意到她胳膊上也是红一块,紫一块的。

算起来,这人其实还是什么也没同他说。

“等会我带秦大娘回来再给你看看。”

见卿云看着自己失神,舒曼不明所以,但也不想去刺激他,就把声音放得更轻柔些,捏着嗓子叮嘱了下就转身离开。

都走过孟柳家门了,舒曼又退了回来,敲了敲孟柳家的门。

跟开门的孟柳交代了下待会请她夫郎过去照顾一会少年,听到孟柳说马上就去,舒曼这才放心地去找秦大娘,看那孩子刚才失神的样子,她就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昨日说的话对他冲击太大了?

这样的事,如果不是她自己亲身体验着,任别人怎么说,她还是不会相信的,这少年会这么茫然情有可原。

到了秦大娘家,舒曼敲了敲门,就听到了门里有人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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