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又看了眼表,把屋里灯关媳,然后出去了。
片刻,他又进屋了,重又开灯。苏星儿看见他手里拿着个不小的快递箱。
他很利索地打开箱子,从里面往外掏东西。
苏星儿脑海里充满了恐怖电影中血腥肢解的画面,她害怕已极,拼命想扭动头和身体,但丝毫也动不了。
基好像找到了要找的东西,鼓捣了一会儿,然后手里举着什么向苏星儿走来。
苏星儿只觉得大腿内侧某个地方稍稍刺痛了一下,然后又失去知觉了。
等她再次醒过来以后,她体验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她不是她了!
基按指定的时候带着“货”出了门,门口已经停了一辆指定的汽车。
“货”是自己“拿”着行李,“走”上汽车的。
基的“项目”到他“出货”的那一刻起,就算完成了任务。
他得到报酬的方式是通过区块链,支付的是比特币。不同的项目开价并不相同,这个项目按时价合人民币100多万元。
他在区块链上的比特币账户上,又增加了个数,而记载他个人资产的银行账户,没有一分一毫的变化。
“货”拿着护照和行李顺利通关,登上了开往南美的航班。
直到南飞的航班飞出去一千公里了,在飞机的卫生间里,“货”才突然“醒”了。
她吃惊地发现,自己熟悉的那张属于“苏星儿”的俊俏的脸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普通的白人中年妇女的面孔。
虽然“醒”了,但药依然还有作用。她只是觉得隐约有些不对劲,但无法做出更多判断,更不能思考自己下一步应该做些什么。
航班抵达,“白人中年妇女”下了飞机,出了关,又有人在接机口接上她,然后载着她直奔火车站附近的一个货站。
在货站,“白人中年妇女”被送上停在铁道线上的一辆旅客列车上。
这辆车很怪异,外面能够看到的窗户其实是假的,全是能够显示画面的屏幕。上了车才能发现,压根就没有窗户。
座位上坐着不同相貌的各色人等,举止都类似于“白人中年妇女”,神情呆滞,动作僵硬。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动了。这是从货站行进到车站,到此就成为“加挂车厢”。
由于吉国政府采取行动,这趟“加挂车厢”只行驶了三站,就在维迪欧站——这儿也是费尔南多打小生活的家乡——被军警截下了。
“断尾行动”在十几个车站同时展开,有的取得了像维迪欧站这样的成果,有的则扑了空。总的来说,还是取得了不错的战果。
苏星儿被解救下来以后,先被送到当地医院进行身体检查和健康恢复。
她赶紧给胡安打过一个电话去,想告诉他自己已经平安脱险了。
胡安当时正在心神不宁地上课,手机震动,他一看,是个南美的手机号码,他想也没有想就按掉了。
但那个号码一遍又一遍地拨过来,胡安只好走出教室,接通电话。
听到对方开口,他瞬间泪流满面。
是苏星儿。
他万万没有想到,苏星儿会被拐卖,而且巧的是,居然是在途经他的国家时被解救的。
胡安还不知道,这个解救行动,他继父费尔南多是指挥者之一,而苏星儿被解救的地点,恰恰又是费尔南多从小生活的地方。
他跟苏星儿商量,是不是他回吉尔伯托一趟,去接她回来。但苏星儿说,据她所知,出于安全考虑,他们的住是严格保密的,而且目前正在进行紧张的身份甄别工作,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不会久留。
果然,没两天,苏星儿就回到了学校。
胡安见了她,又哭了。
苏星儿倒显得挺平静,也许是用了药的缘故,她觉得脑子有点发木,反应稍稍有些迟钝。
她的手机被绑架她的那人,她心里管他叫基,给扣下了。
她要再买一部手机。
胡安陪她进了一家手机店,刚进门,她突然来了个急转身,拉着胡安就往外走。
胡安很吃惊:“究竟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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