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天和耶律苓已不见了一天一夜,王伯昭夫妇同耶律宗术夫妇已带人在上京城找了个遍,驸马府,东王府慌的是不可开交,乱作一团,几乎快要将整个城池翻过个儿来,二人常去玩耍的松林,园子,已反复搜索了十几遭,就连二人不可能去的妓院酒楼也是反复盘查,却始终找不见二人的踪影,心想两个孩子能到哪里去?急的耶律苓的母亲掩面痛哭,嘤嘤垂泣。
琼嘉公主宽慰道:“嫂子,你先不要哭,想两个孩子也不会有事,可能只是贪玩了些。”她嘴上虽是这样说,可心里却好似猫挠的一般,天下父母谁不心念自己的孩子,遍寻不到王云天的踪影她早已五内如沸,几欲迸破,只是不露形色罢了。
耶律苓的母亲乃北院大王耶律复莫的千金爱女,闺名丽姬,耶律复莫为巩固自己在辽国的地位,在耶律丽姬年芳十六时他便将之嫁给了耶律宗术,大结辽主之心。夫恩妻爱,耶律宗术比耶律丽姬大了一轮有余,对这娇柔嫩妻很是疼惜,耶律丽姬在生产耶律苓时因难产而几欲丧命,虽然后来母女得保平安,但因胎位受损,自此以后不能再行生育,是以她对这独生爱女珍若性命,要是耶律苓有个什么好歹那可真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受。
王伯昭斜靠椅背,愁眉不展,耶律宗术走来踱去,眉眼深皱。
耶律丽姬抽泣道:“公主,你说他们会不会是遇到坏人了,被拐卖到了哪里?”琼嘉公主心里一凛,脸色唰地一变,一阵惨白,苦笑道:“不会的,他们俩个那么机灵,怎么会被人卖了。”耶律丽姬见琼嘉公主脸色有异,不由得愈往坏处想,愈想愈惊,愈惊愈悲,悲痛交集,禁不住又放声痛哭起来。
耶律宗术心烦意乱,见爱妻哭的伤心更是焦躁难安,顿足怒道:“别哭了,烦都烦死了。”耶律丽姬受他呵斥更加难过,不禁哭的越来越伤心,泪如雨下。琼嘉公主本在强忍心中烦意,听得耶律宗术呵叫顿时火冲胸意,饶是她心如冰清也再按捺不住,喝道:“你凶什么凶?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着急吗?冲着嫂子吼什么?心里不痛快找个地方撞墙去。”耶律宗术咬牙切齿,喝道:“轮到你教训我了,自己儿子不见了跟没事人似的,怎么当娘的?”琼嘉公主亦喝道:“你知道我不着急,着急就该乱发脾气吗?”兄妹二人唇枪舌战,你一句我一言,吵得不可开交。
王伯昭心意烦乱,摇了摇头踱出房门,干脆不去听它。
突然“扑通”一声,二人双双回头,只见耶律丽姬摔倒在地昏了过去。耶律宗术大惊变色,慌忙抢上,抱起耶律丽姬急掐她人中,连连叫道:“夫人,夫人,你醒醒啊。”
琼嘉公主脸色惨白,半腿跪地,目光楚楚的望着耶律丽姬。
“嘤咛”一声,耶律丽姬悠然转醒,睁开眼来。琼嘉公主语声发颤的叫了声“嫂子。”耶律宗术眼泪津津,柔声道:“夫人,对不起,我……我不该凶你。”耶律丽姬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快,快去找苓儿。”耶律宗术道:“已经派了上千人了,我去也顶不了什么事啊。”耶律丽姬面容苦楚,只是不停的催促:“去啊,快去啊。”说着咳嗽了起来。耶律宗术连连点头道:“好好,我去,我这就去。”
正说着,王伯昭突然疾步抢进,神情紧张异常,耶律兄妹具是一脸错愕。琼嘉公主急道:“怎么?是不是找到他们了?”耶律丽姬直起身子,听王伯昭说话。只见王伯昭稍稍顿了顿,神色颓然,道:“不是,宫里来人了,传我们进宫,父皇……父皇可能不行了。”耶律兄妹大惊失色,这可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孩子失踪不见这又父告病危。琼嘉公主急唤道:“梅姑,梅姑。”梅姑闻声赶来,道:“公主,你们去吧,夫人有我照顾。”耶律宗术道:“辛苦你了。”三人跨了马急往皇宫赶去。
进得宫里,只见耶律宗元面目凝重,措手顿足,十数名宫女奔前忙后,四大太医正在尽力挽留辽主最后一刻。
耶律宗术问道:“怎么样了?”首席太医神色凄然,摇了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耶律宗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琼嘉公主抢在辽主衾前,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泪如洪雨。
辽主轻抚她秀发,气若游丝,说道:“不必伤心,人终有这一天。”示意内侍屏退左右,将耶律兄弟同王伯昭唤置床前,说道:“朕命不久矣,唯独放心不下的就是这大辽的国事。”耶律宗术道:“父皇,有什么安排你就说吧。”辽主道:“你性格刚直却脾气暴躁,统兵领军一定要切记不可只凭蛮力冲动,要多用头脑。”耶律宗术轻叹一声道:“父皇,我知道了,我会改掉这些毛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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