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说沧海剑派生意做的再大,收的门人再多。都不可能成为名门大派,原因就是沧海剑派没有几门上乘的武功。这李不是什么意思,我的家传掌法已经练得非常厉害了。难道还不如他练得粗浅的云霄掌。抱着这样的想法,朱少门主身形一转从李不侧面攻了过去,他要避开李不那电芒般的真气。

其实李不自己对自己功夫有个评价的话那便是轻功最好,刀法次之,拳掌最差。也是为了炫技,李不这次反而不出手了,皆是李少门主拳掌及身之际轻轻闪过。

他要告诉对方,云霄掌不仅仅是雄浑,精巧更甚。他要等对方自己露出破绽,一击而中。

其实凭良心讲,朱少门主的使的掌法是门好掌法。连绵不断,劲出七分,三分护己。可是李少门主使的太急了,终于在数十招后。原本连绵不断的掌势露就了破绽,李不一掌就钻进了进去,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这一掌没带几分真气,可光凭本力就把那李少门主拍了个晃悠,后又接了轻轻一掌他便一下跌倒了。

独孤谦这才惊转,刚刚他真的沉醉于朱少门主的掌法之中。在他看来,李不的身法虽妙可他看不懂。他只见这少门主的掌法连绵不断好的很。这一下见他跌倒了独孤谦便要去扶。

可独孤谦还是江湖经验太浅。比武失败,不是谁都愿意被人扶起来的。败者要是被一扶就是承认自己败了,要是自己站起来还可以说一时不慎还有再战之力。赢者也往往道一声侥幸,有修养的胜者日后也不会提及。李不的师父就告诉过他,比试,在于一个试字。胜败其次,得失为重。能知己为何而胜,为何而败最重要。

可李不万万没想到,他是这种人这位少门不是。在独孤谦去扶他的时候,他竟然从怀中摸出一把飞镖射了出来。有的是射向独孤谦的,有的是射向李不的。“没人知道你们来沧海剑派吧!”射出飞镖时,朱少门主狞笑道。

如此情景独孤谦真是没反应过来,幸好李不身法极快一把将独孤谦扯在身后,同时一脚把身边的桌子踢的立了起来挡住了那些飞镖。

“滚。”李不气急,隔着桌子就是一掌。这一掌全力而发,顿时就见一道紫芒,先是碎桌,随后印在了那少门主胸膛将其击飞了出去。

“不会被你打死了吧!”独孤谦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少门主道。

“没有,不过被真气震晕了过去。”说着瞥了一眼独孤谦道:“这不能待了,快走。”话音刚落,客房的小院落外忽然传出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怎么回事。”李不急忙推开小院门,只见不知什么时候一群黑衣蒙面者正在四处屠杀沧海剑派的弟子们。

朱沧海不愧是一派之主,此刻手持一柄长剑一边指挥弟子抵抗,一面持剑御敌。那些蒙面人的功夫倒未必真比沧海剑派弟子高明,可好像不畏死,不怕疼一样。一位明明已经被朱沧海洞穿胸腹了。可还死死的抓住朱沧海持剑的臂膀。

旁边几个更是全无章法的一拥而上,有扯肩膀,有拉后退的,为的就是寻一个让另一个蒙面武者一剑刺中的机会。

可李沧海毕竟是一派之主,一身怒喝手中长剑一转,剑光四射转瞬间身边的蒙面武者皆成一堆模糊不清的血肉。

“好强的剑气,换成我也抵挡不了。”李不这些年闯荡江湖无往不利,渐渐生起了武林前辈也不过如此的傲慢之心,见此而消。

朱沧海眼前无碍便一步上前遥指着青石广场中间负手而立的一位蒙面人喝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何来杀我沧海剑派弟子。”

“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就是死罪。”说话的蒙面人声音嘶哑,仿佛两块铁在摩擦。

“你说什么。”朱沧海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东西,神情一愣。

就这瞬间,李不心里大叫不妙。果不其然他这一分神之机那负手而立的蒙面人已经朝他飘飞过去了。

“好怪的轻功。”独孤谦心头一凛。这时李不也冲了过去,一掌直对那首领的后心。

感受到身后的雷霆气息,蒙面人身形一滞有些诧异道:“你是天元道宗的人。”说话间同时回身一掌击向李不。

这时失神状的朱沧海忽然醒转手中长剑布满了蓝色剑光陡然刺出。明显此剑之力积蓄以久,先前失神状全是装的。

蒙面人身在半空,受前后夹击本该是极为凶险之局。可蒙面人丝毫不惧,两手轻挥身旁红光暴涨。硬是接下了这一掌一剑。

“魔教武功。”李不神情大变又是一掌挥出,掌间以见雷鸣之声。

“年纪轻轻内力如此精深,你师尊是天元道宗哪位道长。”蒙面人避开了这一掌,随即轻轻一弹指。

见一掌击空,正要击第二掌。忽的李不猛的身形一侧,可还是迟了。他的胸膛像是被无形之刃划过似的,飙出一串血珠。

“这是……”李不紧皱眉头,弹指间发无形刀罡。这是魔教的什么功夫,距离几何,该如何避开。

“该听师父话,多看些书的。”李不退到独孤谦身前,右手已经放在了背后的刀柄之上了。“我要拔刀了,我要拔刀了。可,可我拔刀便能赢吗?”李不此刻额头以布满汗珠。

以无形刀罡逼退李不,场中便只剩下朱沧海直面那蒙面人了。他修为本就不及蒙面人何况蒙面人的功夫太过神奇。数息之后朱沧海身上便多了几处刀伤,鲜血不停往外留着。朱沧海心中绝望,此人修为深不可测。自己虽远不是对手,可若没有这无形极远的刀罡,自己万万不至于如此惨败。心知必死,朱沧海朝着李不喊道:“带我儿快走,请天元道宗,黑龙卫为我沧海剑派做主。”

“黑龙卫。”首领眼睛迅速扫到了独孤谦腰间挂着的黑龙卫腰牌。

而朱沧海趁着那首领转身之际,脚尖一点不是拖住那首领为独孤谦他们争取逃脱的时间,而是飞身上房准备溜走。实不是为了救子而是以天元道宗和黑龙卫的名头让对方分神。

不过就在他上房的那一瞬间,李不只见那首领轻轻一弹指,随即朱沧海背后鲜血四射。整个人一下从屋顶摔了下来,没了声息。

“十五丈。”李不心里默算着此刻蒙面人和朱沧海的距离。一般掌力,剑气离体三丈以是了不起的修为。而此人无形刀罡竟然可达十五丈。

独孤谦也看到了这点,呢喃道:“好厉害的功夫,同等修为与他对敌莫不是只能用弓弩。”

蒙面人听了独孤谦的话,哈哈一笑“如何,我血宗功夫比之你们天元道宗和黑龙卫如何。”

他话刚说完,整个沧海剑派的厮杀,惨叫声停了。那些不畏死的蒙面者开始静静的收拾着己方的尸体。遇到还会动的沧海剑派弟子则平静的用刀插进喉咙,然后一扭刀身,收刀入鞘。

一时偌大的沧海剑派了无一点声音,正当李不要拔刀的时候。一道同样如铁块摩擦的声音传来“人找到了,快快了结。”

接着独孤谦就见一个蒙面人押着一个蓬头垢发,浑身锁着铁链的人从一件房中走了出来。

“这人是他吗?”刚刚杀了朱沧海的那个蒙面人道。

“不错。”那个押人的蒙面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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