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剑派铸出的。”独孤谦如实答道。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练武之人谁不爱神兵利刃,我天元道宗对锻造之法亦有研究。我一师伯更是铸剑圣手。世人觉得不可混为一体的材质他都能炼化合一。可他心心念念的便是你剑上用的无缝镶嵌之法。要知一般人说各种材质比例完美,其实是相对而言。剑刃和剑脊需要的坚与韧怎么可能相同。”
眼见李不神情激动的说着,独孤谦还是道:“沧海剑派单在铸剑一道胜过你天元道宗也不是不可能。”
“是,有这个可能。不过更大的可能是……”李不停顿了下眯起眼睛道:“其实这种技艺并不是从未有之。”
“哦!那以前什么人会这套技艺。”
“魔教,这种技法数百年前出于魔教。不过这技法在魔教好像都失传了。”李不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紧了紧身后裹住宝刀的灰布。
“魔教,你知道魔教的天外海吗?”
“当然知道。魔教中的传说是这样的,一是说一位上古圣皇晚年悟出天地不仁之道于天外海另创别教。此说为世间名门大派视为邪说,圣皇怎么会只求自己超脱而视天下苍生为无物。另一说是上古年间有天外来客于天外海显现传下无上魔功。此说魔教中人恐怕都视为荒缪。可要我说,有史可循的。魔教该是一群于世所不容的英杰一起创立的一个门派。”
“他们到底怎么个世所不容,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独孤谦知道此问太过浅显说完自己都笑了。
“世所不容不一定是坏人。据我天元道宗所载最早魔教那匹人中有的是和尚,可不信佛陀。有的是读书人,不尊圣贤。有的甚至认为世间不该有帝王,不该有天朝与蛮夷,有的甚至认为人伦都是不合理的,男人想睡哪个就睡哪个,女人想睡哪个就睡哪个,父母扶养孩儿长大以后成为陌路也不是不可以……”
“这是魔吗?不够彻底啊!既然不要人伦,那还要把儿女扶养长大干什么。”话虽这么说,独孤谦还是看到了其中最大的问题。“都是些能力极大,桀骜不驯之辈。他们成立一教派和世俗抗衡。可那些怪人英杰他们的理念就一定相同吗?恐怕内斗的更厉害吧!”
“不错。”李不喝了一大碗酒道:“不仅是内斗的很厉害,关键再于他们不受世间规则的束缚。也没有重建他们都尊崇的规矩。以至于和野兽一样,胜者为王。关键在于强者全收,败者一无所有。不像我们天元道宗,没能当上掌门还能当个长老啊!油水也不少的。如此内外皆陷入困境,后来魔教便分裂了。世人称之魔教五宗,分为甲宗,魂宗,欲宗,血宗,毒宗。至此他们没了对抗世俗的勇气,也因此成为了一群只求利益不问道德且全无理想之人。天外海便是传说他们没分裂时的总坛,不过恐怕当今魔教之人也不知其在哪吧!”说到这出于名门正派的李不竟然透出一丝感怀,好像为那个不畏世俗的魔教消逝而感觉到落寂。
独孤谦听完也感慨良多,自斟了一杯低声道:“我不知道那些魔教先人追求的东西对不对,但与这世间作对勇气可嘉。”
“咦,我们都是小人物。他们都是当初世间数一数二的高手,我们的诋毁赞叹于他们恐怕没什么用吧!”李不说完又喝了一杯,道:“今晚我恐怕要去一趟沧海剑派了,要是秋水斋是魔教的生意,那些铁匠是魔教中人杀的话……”
看着李不眼中的杀气,独孤谦拉了一下李不道:“今晚你还是别去了。”
“为什么。”
独孤谦怕他撞上霜绛雪便把这段日子发生的事大略说了出来。当然省略了他心里对霜绛雪说不出的感觉。
当说到残魂救人时,李不眼睛一亮道:“我第一眼见那玉佩就觉得熟悉。后来想起小时候偷偷在师父书房看过这玉佩的图样。只是没想到还有收纳残魂之能。可当初看的时候太小,记不清这玉佩到底是什么,有什么能力了。”说完还拿过玉佩仔细端详,期间几次输入真气于其中。可还是没能发现其使用之法和奥妙。
“收好了这东西。我有时间回师门帮你问问师父。”
“此物是不是宝物我倒不在意。我有点不舒服的是这玉佩我几年间从未离身,里面的残魂是不是一直能看到我在干什么。除了那位大师,这里面到底还有没有别的东西。”
李不听了,一脸贼笑。“唉,真可怜。估计和女孩子亲热都被那和尚看了清清楚楚。”
“这不牢兄台费心了。”
“你不是还没有吧!”
“怎么了。”
“那糟了,岂不是你半眯着眼,半张着嘴,用手的丑态都被他看光了。”
“看来你用那种神态自己服侍自己是常事啊!”
两人贫了一会,李不终于正经了起来。“你觉得那个女人在找什么。”
“当然是上等神兵,能与那方乾手中布满火焰的宝刀相抗的神兵。”独孤谦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没说出来。他不想把霜绛雪的私事都说出来,否则成了什么。
李不见独孤谦不语便道:“这样吧!我今晚便不夜探沧海剑派了免得和她撞上。可是明探还是要做的。”
“怎么个明探法。”
“我还歹也是天元道宗首徒,路过沧海剑派的地界前去拜见一下主人。这么讲礼数的事情,有什么不能干的。”
“好主意,我能……”独孤谦接下来的话没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跟着李不一起去就是麻烦。
李不像是看出独孤谦所想,笑道:“你和我一起去吧!反正我们只是去看看又不是打架。再说你可是刀候之子,他们不给我面子也要给你面子吧!”
“我不想提这个,编个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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