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晋动手了。

他与李承在云乐楼合谋什么?

这是谢林春在云乐楼见到他俩的第一直觉。

前世谢林春当了窦晋那么久的侍妾,太了解窦晋了,窦晋心高,他知道往后李承会继承帝位,目的明显,出人头地,必须步步为营,得到李承的信任,所以他并未选李慕当靠山,因他只知李慕早死,不知李慕也与他一般都是二世为人,故他首先要除的必定是李慕,李慕对他而言无足轻重,不过是用来达到讨好李承的目的。

今生若再让李承继位,那她谢家依旧逃不了满门被诛的命运。

谢林春坐在矮案前看帛书,心思不在上头,手中更是紧了紧书轴。

不行,绝对不能让历史重演,唯一的办法便是令李慕继位,不管用什么手段。

灵均迈步而入,对发呆的谢林春道:“大娘子,淮阳侯府的五娘子说上次失礼,想亲自与您致歉,在后花园。”

谢林春想的入神,并未在意,灵均见状又喊了一次,谢林春才回过神,看着灵均听其说话,灵均又重复了一遍。

谢林春眉头微皱,认定此间有诈。

窦媛若真欲致歉为何不到她的院落?非要去后花园?给一个商女道歉,不怕走过路过的下人知道丢了她侯府嫡女的脸面?

谢林春放下帛书,对灵均说道:“和五娘子说,古有廉颇负荆请罪,我无需她如此,但至少也须要点诚意吧。”

这点灵均也觉得应是如此,哪有如此没诚意的道歉,退后去做回复。

灵均退去的背影隐没在阳光中,不禁牵动了谢林春的心,青檀两年前也嫁人生子了,灵均也十八了,该寻个人家过过安稳日子了,她自从喊她灵均,都忘了她原名叫周锦娘,前世也是窦晋的侍妾,呆着总是个麻烦,窦晋这人只要认准的事无所不用其极,此生总不能再让她为妾了,她也该安生的过过人过的日子。

灵均进来时,谢林春命她去将李慕请来。

李慕来时,腰间别着匕首,坐在下首的案边,案上放有新沏的茶,里头放了糖与碎盐,调以果浆,香醇诱人,李慕喝了一口,对谢林春道:“何事喊我来?”

谢林春不愿意过问的事还是得问,说话也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们不杀姜宏的目的!”

哟呵,坏丫头,憋了这么久,总算是问了。

李慕拔出腰间的匕首从袖中拿出干净的布,轻轻擦拭,噙着嘴角的笑道:“敖乡的矿山,姜宏的嫡子姜越可是个孝子,不会放着老子在我们手里,他还高床软枕。”

敖乡的矿山?原来白洲并非谢林春想的物资富饶,城富民强,它也有软肋,铁矿,是打兵器的重要材料。

谢林春复又问道:“此事有几人知晓?”

她怕被人钻了空子

李慕擦刀的手顿了片刻道:“此事除了阿爹就是你和我。”

若真是如此,她又放心些,那窦晋又是以什么来巴结李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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