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府后院杀声震天,女子的不舍哭喊,一片狼藉,谢林春虽然有些心软,但也只是微微回头望了一眼,狠狠心权当未闻跟着李庸出了祁王府。
有时人再有柔软也无法阻止山雨欲来的倾塌。
李庸瞧了一眼谢林春,眼底满是赞赏,他赞赏的既是她以十三岁的女儿身诛杀十八岁的小郡王,他赞赏的更是她杀完人时脸上的镇定自若,安稳平和,这等心境哪怕连成年儿郎都要输。
好,真好,不愧是云武堂的文武双全的女弟子,这人也杀了,该办成的事也办成了,他,李庸,便是商王,这天下他有兴趣的很。
只有谢林春自己知道不是她不怕,是前世在敌军俘虏营中见多了,也就淡定了。
李庸转头望向自己的儿子,心下不免笑他,当时瞧谢林春身处危境居然急着拔刀的样子,故而对李慕道:“二郎,天色太晚了,送谢娘子回去!”
谢奉之不淡定了,他作为父亲,谢林春这还没成亲呢!夜半三更,孤男寡女,传出去毁女儿家名声。
谢奉之不好直面拒绝李庸,只敢幽幽的开口道:“商王,这……怕不妥吧!”
这谢奉之真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他李庸怎么会有这么蠢得副手,当即说道:“走走走,去国公府吃酒。”转头与谢林春平和地说道:“回去与你母亲说,这蠢蛋今夜在国公府陪我吃酒。”
原来她眼中的顶梁柱谢奉之在李庸眼中是个蠢蛋。
谢林春未曾细想李庸的用意,低头笑笑,点头应是,李慕与谢林春各自跨上马,正准备离去,李庸又不高兴了,愁的扶额,这儿子也是个蠢的,给他铺好了台阶,当下星月相伴,花前月下,不赏个景,怎么对的起他的一番苦心。
当年他李庸可是情场高手,怎么生出李慕这么个二愣子。
李庸当即冷下脸来,对两人道:“一马足以,何须两马?”
李慕瞬间明白了,他阿爹是给他制造机会啊!
李慕下了马,牵着谢林春所坐的马缓缓而去,谢奉之在李庸身旁不停的叨叨,听得李庸头发都快竖起了,拍拍谢奉之的肩膀,示意他放心,淡定的说道:“五年没见了,你家丫头在云武堂,我家二郎与我东征西讨,让他们诉诉衷肠。”
谢奉之这一听,才猛地想起来,李慕与谢林春是有五年之约的,时间久到他这做父亲的都快忘记了。
夜空中皎月朗朗,坊门大开,空静的街道,马蹄哒哒,谢林春坐于马上,李慕牵着马缰走在下面,两人各怀心思,异口同声的说道:“这五年你过的……”
两人问出一样的话。
在李慕心中,从他苏醒那刻,谢林春变得和前世完全不同。
前世她是娇娇柔柔的女儿家粘着他,在未与人私奔前,总是左一个兄长,右一个好哥哥,他也乐的这种黏糊,只要他打完仗归来便带着她到处玩乐,赏山川秀水,观鸟兽虫鱼。
他知道她是个关不住的小鸟,总向往外头的精彩。
今生她变得柔中带刚,多生疏离,更愿意呆在家中,陪着家人,他李慕早不是年少儿郎,三十被自己的亲兄长算计而死,重活一世,又见到谢林春,内心很是纠结不安,他不知此生两人是否情缘两浅。
李慕将手中的马缰又多绕了几圈,抬头笑说道,“还好,与阿爹东征北伐。”
哪知不经意间,瞥见谢林春襦裙上被小郡王的锋刃划出一大条破口,隐隐露出裙内细白的肌肤,再往上几寸便是起伏的胸,李慕的心思有些邪了,吞了口口水,转念又暗骂自己是禽兽,居然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有些事情他要学他阿爹,要主动,前世他就是太被动,才被旁人撬了墙角,即便知道她在哪儿,看见她挺着肚子挽着他夫君的手在集市买菜,那幸福的笑脸,令他不敢去打扰她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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