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尚书许思安最近有点头疼。他的宝贝女儿许清莞转眼便是及笈之年,已然是适婚的年纪,却仍不知道花落谁家,便宜哪个混小子。一方面是舍不得幼女早早出嫁,不能继续留在身边当自己的贴心小棉袄;另一方面,想到对许清莞多年的纵容和宠溺导致的那跳脱的性子……许思安忍不住在朝堂之上重重叹了一口气。
“许尚书可有异议?”景帝斜睨了一眼站在一旁明显心不在焉的许思安。
许思安一愣,心里寻思着刚才这帮人乱七八糟都说了个啥,脚却先脑子一步迈了出去,作一个长揖,朗声说到:“皇上,微臣并无异议。”
景帝奇到:“那许尚书叹气又是为何?”
许思安脑子转得飞快,再作一个揖答到:“微臣因心忧皇上而叹啊!皇上整日里为国为民兢兢业业,事必躬亲,夜以继日,劳心费神,可皇上是否想过自己龙体分毫?皇上,微臣恳请皇上切勿因公忘私,保重龙体为重!”
朝堂上下心里莫不暗骂一声老狐狸,却不得不齐齐跪倒高呼请皇上保重龙体,俨然一派和谐的景象。
景帝爽朗大笑,心知这帮老忽悠都是油嘴滑舌之人,却依然觉得多少有些受用,嘉勉几句便心情良好的散了朝。
许思安退了朝继续神游四方的往宫门口晃悠,忽听身后响起一阵小跑声,一会只见兵部尚书方洪信笑得一脸的褶子追了过来,一边拍着许思安的肩膀一边微喘着直唤:“许大人!许老弟!请留步!请留步!”
许思安诧异的扭过头望着方洪信笑得可谓有些诡异的脸,思索了半天,觉得定没啥好事,便口气不怎么好的板起脸回应:“方老狐狸,有事直说,别笑得这么渗人,怪恶心的。”
方洪信心里暗骂你才是老狐狸,你全家都是狐狸,脸上却丝毫不显,依然笑眯眯的腆着个脸往许思安身边凑:“许老弟,哎呀我说许老弟,你就不能对我和气一点?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个好事嘛!”
“好事?”许思安翻了个白眼,“你要给我银子?”,说着说着还伸出一只手掌。
方洪信啪一巴掌拍掉许思安的手,瞪着个眼气哼哼道:“许老狐狸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俗气?管着个户部啥事都往钱眼里钻!我可跟你讲真的!”说罢这句又瞬间换回笑脸,手胳膊捅捅许思安的腰,乐呵呵道:“莞莞翻年可就及笈了啊。”
“啊!”许思安斜斜的瞥了方洪信一眼,“我女儿及笈,你操哪门子的心?”
“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你我好友一场,你女儿不就是我女儿嘛!我能不操心?”方洪信立马摆出一副有理有据情真意切的样子。
许思安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翻完一圈白眼回了方洪信四个字:“关你屁事。”
方洪信一噎,气得差点就想抬手给这老东西脸上呼上一掌,转头想想家里那母老虎的交待,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继续腆着个脸缠着许思安喋喋不休到:“许老弟,好好说话嘛!莞莞明年可就该出阁咯。”
“关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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