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沣看到那人似乎还是对温语柔那里的兴趣多点,快速矮身,扫腿勾住了他的小腿,手撑着地面,侧身用力踢向他膝盖后面,那人便应声跪倒在地。夏沣借力翻身上前,膝盖顶在那人的脖颈,同时仰身躲过了挥回来的刀刃,却没能躲过用力踢向他头部的腿。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撑着地面摇了摇头,再抬头的时候就惊见那人就要冲到温语柔那里,便疾步上前想要把他扑到在地。但是对方好像听到了脚步声,突然转身,挥刀而至。全部冲力都向前的夏沣来不及错身,只得硬生生受了这一刀。腹部传来火辣辣地疼痛让他有些格外的清醒。他就势抓住那人的手腕,没能让他把刀子□□。夏沣心中有些闷火,却不能用任何武力,不免有些烦躁。却也正好这个时候警队的支援到达,需要两个警队的同事才把那人控制下来。 夏沣有些脱力地靠在墙上,低头看着腹部的伤口有些无奈。他只是遵从命令来看个心理医生而已,看来现在还得进趟医院。有警员在一旁扶着他,帮他按住出血的伤口,却没能减慢他失血的速度,渐渐觉得双腿有点发软,眼前也开始模糊。“你们……到底叫了救护车没有……” “夏队长,你再坚持一下,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温语柔自从警队来了之后就一直被保护在警线之后。后来又被留下录了口供,好不容易都弄完了,便有点心慌地推开收尾的众位警员。在刚刚那个走廊看到了那个救了她的人,腹间流着血,脸色苍白地靠在墙上,旁边有人扶着他却也止不住他一直开始下滑的身体。她快步走了过去,正好扶住夏沣终于支持不住向前倒下去的身体。温语柔双手抱住他,夏沣刚刚一直附在伤口上的双手现在无力地垂在身侧,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温语柔身上,脑袋也垂在她肩头,距离近到她刻意听到他有些紊乱的呼吸。 温语柔抱着他慢慢地坐到了地上,夏沣有些费力地抬起了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温语柔,转头问身边的警员,“警队……什么时候有……这么漂亮的……师姐……” 温语柔和那位警员合力帮他靠在墙边,听他这么一问,那位警员顶着一头的黑线有些为难地望向温语柔,“夏队长……” 温语柔却轻轻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手帕,帮夏沣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夏队长,我是温语柔,听得到我说话么?” 夏沣皱了皱眉头,“刚刚的那个…… 好像也姓……温……” 温语柔看出夏沣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涣散,眼皮一直下敛,却被他倔强地一次又一次挣扎地打开。她看出来他不想让自己失去知觉,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还在流血的伤口,接过刚刚让李茵去拿的毛巾,压在了上面,“嗯,不巧,我就是刚刚被你扔出去的那个。” 突然被外力压着伤口,夏沣整个身体猛地一颤,却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颤抖地呼出了一口气,看到温语柔正认真地低头帮他急救止血,轻轻笑出了声,“我觉得温医生现在不是…… 应该痛哭流涕地说 \'你坚持住,不要死\' …… 之类的话么?” 温语柔手下用了些力,“我不觉得曾在海豹突击队服过役的军人会这么轻易殉职在刀伤上。” 夏沣无趣地撇开了头,“嘁,就是说更不会有以身相许的戏码了……” 温语柔见到他的身子一直支持不住的歪倒一旁,头也是无力地垂着。在他腹部轻轻打了结,便坐到他身边,轻手扶着他靠在肩上,无奈地看向一旁的警员,“你们队长从来都这样?” 那位警员干笑了两声,“可能是出血过多的副作用?”夏队长被停职半年,谁知道是不是这其中受了什么刺激。之前见面虽说不多,但不记得在特战队的兄弟说过之前他的队长是这样。警员侧眼看了看帮夏沣擦汗的温语柔,八卦之心熊熊点燃,可能是雌性荷尔蒙影响了夏队长? 耳边听到夏沣不客气地把警员赶走去门口接还没有到达的救护车,眼睛却看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压在他伤口处的毛巾已经被血再次浸透。温语柔有些担忧,这样的出血量,可别是伤了内脏。靠在她怀中的夏沣也开始忍不住地颤抖,嘴上却还是没个正经,“漂亮医生……” “……我在。” “刚刚那人…… 是警队的…人吧。” 温语柔没有出声,只是拿起了同事递过来的大衣,盖在夏沣身上,搓了搓他发冷的双手。 “警队里…教的那一套拳法,我……认识。” “…… 嗯,陈先生之前是警校教官。” “……怪……不得。” “陈先生因为上个月在警校情绪突然失控,与另外一位教官殴打,所以被迫停职。” 夏沣轻轻笑了笑,“怎么,现在……医生还有跟病患……喝咖啡的习惯……” 温语柔抬手帮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他是想逼着自己保持清醒,所以在尽可能地找话题说,也就顺着他的问题回答了,“那个咖啡馆是陈先生与他太太相识的地方,每次他情绪波动的时候,总是会到那边走一走。我也是一次无意中撞到的。” “……” 没有听到夏沣的声音,温语柔急忙低头,看到他的头无力地垂在她肩头,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额头一片冷汗,嘴唇也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发青,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失去了知觉。她不禁心急地拍了拍他的侧脸,“夏队长!夏队长!”却怎么也不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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