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那天下午从老爷爷家开始往家回的时候,爷仨儿都是清一色的大光头,而且还是坐在一辆自行车上,委实给我们赚了不少的回头率。

当父亲骑着自行车载着我们回到二道街,即将到我们老院子的胡同口时,旁边家里的一个年轻的大娘,正巧在街上收拾着什么,大老远的看到我们父子三个的身影之后,豪迈的笑声就没有听过,甚至连她手里正在收拾着的活计都给放到了一边。

待父亲骑着自行车走进之后,这位大娘还是笑得东倒西歪的说道:“长军……今天晚上……你们家都不用开灯泡了,有你们爷仨儿个的光头……屋子里肯定非常的亮!”

当时父亲回了一声什么,我却也不记得了,因为我那个年龄已经知道一些好与不好,或者说算是那个时候的自尊心吧!我不喜欢剃光头,因为剃成光头让我觉得十分的难看,但是年幼的我也不敢忤逆父亲的意思,只得心中百般抗拒,嘴上却一个字都没说的剃了光头。

此时那位大娘的笑谈,在我的耳朵里却如同嘲讽一般,让我羞愧的直接将头一低,催促着父亲赶快回家,故而也着实不知道当时父亲回答了那位大娘一句什么话。

原本认为这就完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那位大娘在第二天见到我母亲的时候,还依旧笑声不断的问道:“怎么样,你家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有开灯泡?”

唉,我也真是无语了。不过这位年轻的大娘其实也就是和我父亲母亲是一个年龄段的人,而且她本身就是这种爱开个玩笑的人,那时她与我父亲、母亲的玩笑,只不过是一个玩笑而已。可奈何在我的心里却认为是一个天大的嘲笑,所以我还记得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委实没有再去她家串门。

再则我自认为剃了光头十分的难看,所以那段时间上学的时候,我都还是顶了一顶帽子,不管同学们如何的取笑我,我都不肯摘下帽子。所以我这二十多的匆匆时光中,也就仅有那一次是剃了光头的,以后不管是父亲再怎么说我,我都没有再剃过光头。

说起这位年轻的大娘,就不得不再度延伸出一些介绍,为了避免老的时候看到这段文字的时候,而想不起到底是哪一位大娘的时候,我还是对她进行一个简短的描述定位吧!

这位大娘同我父亲母亲的年龄差不多,膝下一女一子,住在老家胡同外三十步,大门朝北,虽然现在他们也翻盖了新房,但是旧房子的模样我也依然记得。旧时的院子只有一排五间的坐南朝北的瓦房,东面紧挨着还有三间土坯房,院子挺大,好像还有两颗老树,一颗枣树,一颗梧桐树,再往北就是一个还算宽敞的铁质红门了,并没有现在这般配套的大门过道,只有院墙正中孤零零的两扇铁门。

当然,比起我们当时老院连大门都没有的院子,还是要精致几分的。不过,我所形容的这座院落也只是他们家以前的老院子而已,现在人家翻盖后的院子,当真称得上精致二字了,红色威武的大门、过道、倒座、偏房、五间红瓦正房、三间彩钢瓦敞篷,俨然也是一副标准的现代四合院的装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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